陈念念用她那单薄的身躯挡在了陈策前面,为他辩解,为他抵挡村民们的质疑。

陈策很感动。

爱怜的摸了摸陈念念的头,陈策往前走了几步,道:“各位老少爷们儿,各位乡亲,我叫陈策,就是这家的人,大家都没见过我,看我很陌生,对吧?但是这很正常,因为二十五年前,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抢走了,在别的地方长大,直到今天我才找到了这里,来认祖归宗。是,我是刚回来不假,从人情上来说还算是个外人,可是家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陈念念是我妹妹,亲妹妹,也是我现在仅存的,唯一的血脉亲人,而她的情况,大家应该都清楚吧,我的那位嫂子平时是怎么对她的,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带走,由我来照顾她,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而就这么个事儿,我那位嫂子横拦竖拦,死活不让,再加上她平时的所作所为,我打她,有什么不应该吗?虽然我不在这儿长大,但是我和念念身上流的都是一样的血,以前,我不在,别人欺负她也就罢了,而现在,有人欺负她,我就要为她做主,还是那句话,她是我妹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我不疼她谁疼她?哦……对了,关于我身份的问题,如果哪位乡亲不信,我可以去验,怎么验都行……”

陈策这一番话说的很激动,唠唠叨叨,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

但是,他说的气势磅礴,掷地有声,心中的决然之意不容任何一点点的质疑。

而听他这么一说,年轻点的人还在发懵,不知道陈策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其中有几个上岁数的老人,脸上却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中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太太问道:“小伙子,你说你是这家里的老二,你就是丢的那个孩子?”

陈策点头:“是我啊,大婶儿,你知道这个事情啊?”

“知道,知道,我都在这儿住一辈子了怎么能不知道呢,当年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哎哟……说这话可就长了,你可不知道,你丢了之后,你妈哭的啊,眼睛肿的都见不得人,茶不思饭不想的,我们几个老姐妹天天都在你家泡着,看着她,就怕她寻短见,这一晃都多少年了……唉,可惜啊,我那老姐姐命苦啊,走的早,没见到你回来,要是她能见到你都这么大了,还指不定多高兴呢!”

哇啦哇啦的,老太太开始磨叽了。

跟绝大多数老太太一样,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而且还很应景的掉了几滴眼泪,完全就是一个苦情戏的戏码。

见她这样,旁边有人赶紧拦住:“婶儿啊,你先别哭了,咱们是不是先把老陈家媳妇给弄屋里去啊?这大冷天的躺在外面别再冻坏了……”

嗯,此时,吕晓露还在地上躺着。

陈策第二巴掌扇的挺重,估计她且得晕一会儿呢!

“哦!对对对!”

看样子,这个老太太在村里还挺有号召力,她就立刻让人连扶带抗的把吕晓露给弄到屋里去了,而她则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陈策:“她没事儿吧?”

陈策笑了笑:“没事儿,我收着劲儿呢,不过我现在有点后悔,打她还是打轻了!”

“唉!自己作孽啊!”老太太也是摇头叹息,却没有任何一点责怪陈策的意思。显然,她平时也看不惯吕晓露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各种顾虑不方便多管,而现在,陈策把吕晓露打了,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该!活该!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老太太心里还挺解气的。

不过,对于陈策要把陈念念带走的事情,老太太还是多问了几句,问陈策住哪儿,干什么工作的,陈策知道这老太太肯定是个明白人,就把自己在宛州大学的工作证拿出来给她看了,而见陈策现在是个大学老师,老太太立刻放心了,然后把陈念念叫过来,摸着她的头说声可怜的孩子,你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又交待了几句,让她以后听话如何的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