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这一回又打败了左贤王。这一回左贤王又损失了一万多精兵,他现在只有三万多大兵了,实力和李明远相当了。左贤王只好派人回匈奴搬兵。

李明远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因为,他的新兵还没有训练出来,他不想过分损失兵力,他想保存实力。

所以,李明远又把大军带回到凉洲城。他们还是积级备战,他明白,仅仅凭这些兵力,进攻匈奴还不够。因为,匈奴地区广大,有许多游牧民族。他们平时也是经常骑马射剑,他足足有几十万大军,而李明远的大军和几十万军比起来,根本不是个。

李明远又想起那个女子汪玉喜的事。那个女人死了男人,是一个苦人,李二保护着汪玉喜。

李明远把大将阿里叫过来。他问:“阿里,那个杀死汪玉喜的男人到底是谁?你查出来吗?”

阿里摇摇头说:“末将阿里叩见李将军。末将无能,没有调查出来。”

李明远说了:“这样吧,你把你的百夫长都带过来,让我检查。”你把这些百夫长从本元帅的面前走一趟。”

阿里回去叫那些百夫长了。李明远让汪玉喜化装一个士兵。让她躲藏在营帐里。

让她后面偷偷看着,如果,是那一个人,就说一声。

不一会,阿里带过来六个百夫长,第一个百夫长叫李大龙,第二个百夫长叫周三里。第三个叫袁迎接。……

李大龙走过来,这个李大龙个子很高。两只眼睛闪出一种凶狠的光芒,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长长的刀,鼻子高高的。李大龙在那个营帐前走过去。汪玉喜摇摇头,第二个走过去,汪玉喜也是摇摇头。……

七个百夫长都从汪玉喜的面前走过去。可是,汪玉喜一直在摇头。她说了,“这些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是杀人凶手。”

李明远问阿里:“你的手下总共有十个百夫长,怎么就来七个百夫长?”

阿里说:“那三个百夫长。张达强,刘黑龙,关南山已经战死了。”

李明远的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阿里。两只眼睛似乎要把阿里看透了。阿里说了:“元帅,你那么认真做什么,反正,那个百夫长,已经战死了。杀人偿命。战死了。就不能再偿命了。”

“再说了,那个百夫长没有杀过人,他杀人是为咱们的胜利,那个男人不让他们牵羊,不杀了他,就不能牵羊。”

李明远一瞪眼睛。一拍桌子:“阿里,你身为一个将军,竟然对手下胡乱杀人不管不问,你这个将军到底管什么用?”

没有想到,阿里却顶撞他。阿里说了:“元帅。我们一个个大兵为你流血,为你拼命。你却这样对待兄弟,让兄弟们寒心。”

李明远气得一拍桌子,叫两个手下:“你们把阿里拉下去,通打三十军棍。”有了那一回的假打的事,这一回,两个亲兵不敢不真打了。两个亲兵把阿里按在地上痛打了一回。可是,阿里十分倔强,竟然一声疼也不叫,任由那些棍子狠狠打在他的身上,屁股上。……这一阵子棍子打下去,他的屁股打肿了。

两个小兵架着阿里回他的营帐了。

李明远安排李二,“李二,你悄悄跟着阿里,有什么不对,马上向我汇报。”李二简单地化装一翻。这个李二虽然论功夫打不过阿里,不过,他有脑子,跟踪阿里,也是可以的。因为,阿里是一个追踪高手。

当然,李明远不能亲自去了,毕竟他是主帅,整个营帐的人都认识他。

李二悄悄跟着阿里。阿里挨打以后,并没有回到帐里睡觉。而是悄悄离开军营。

李二悄悄跟着他。这个阿里来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破草棚子,看上去破败不堪。阿里悄悄走进去,他一下子坐下来。

李二不敢跟进去,他只在外面悄悄看着,他看见棚子中还有一个人。这一个人头顶着大草帽子,根本看不清面容。两个人喝起酒来。

阿里一连连喝了几碗酒。他一拳头重重打在桌子上,崩,那一只酒碗一下子震飞了。他低说着:“可是,那个李元帅老是揪着那个杀人的事不放,看样子,你只有逃跑了。”

草帽一下子猛然跪下来,两只大手紧紧抓住阿里的大手“将军,你一定要救救小人。”

可是,李二瞧着那一个人他身着绿衫,墨发束冠,两只大手捧一蛤酒杯,虽是不发一言,但是仍有一种虎狼之气不禁散发,一双暗黑眸子更是凶狠如狼,这一种冰冷的眼光扫出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段时间小子过的不错啊!”

李二瞧着阿里,阿里是一个身材稍显臃肿的男子,男子粗眉大眼,面相忠厚诚善,一双暴眼闪出一种凶狠之气,这一种凶狠之气如一只老虎的眼睛,这一只眼睛扫出去,就如一道寒光一逼而来。

李二吓得连连后退。他可不敢让阿里发现了。因为,论本事,三个李二也不是阿里的对手,再说了,现在,而且,阿里的官职在李二之下。阿里一个五品武官,而李二仅仅是一个亲兵头子,两者相差几个级别。阿里要弄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过,李二毕竟是李明远的心腹。所以,一般来说,阿里也不敢轻易对李二动手。

那个草帽子说了:“别提了,我这里连一句话也不敢说。我整天就躲藏在这里,从来没有敢出去的。”

这时,另一边的男子看到关南山这幅担心的模样,当下便是开口笑道。

抬目望去。但见说话的是阿里。

“别害怕,大不了。我这一条老命不要了,我也要保住你的命,放心吧,小子,只要有我的命,就有你的命。瞧瞧,我挨打了,还不在乎。你这样在乎。

这时,关南山看到来人这般打趣自己,也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修长手指架起酒碗,为着阿里仔细斟满,放到其面前,最后这才是端起自己酒碗。

“喝酒,一醉解千愁。”

这一次,关南山没说什么,反而是脸色同样肃然下来,然后便是迎着阿里,同样认真的瞳孔将着这一杯酒水缓缓的送进肚中。

“嘶!”

杯酒下肚。入喉火辣,下肚更是犹如烈火焚烧,关南山一时没有忍住,当下便是忍不住轻嘶出口。

“这酒真是……”关南山指着酒杯,皱着眉头。不禁抱怨道。

“辣,是吧?哈哈!”看到关南山这幅囧样。阿里顿时就是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关南山打趣。

“额!”关南山无奈,看着阿里像个没事人似得,仍旧是乐个不停,杯酒不停的自我独酌,关南山不禁诧异,感到不可思议,深刻怀疑自己的口味,难道烈酒就这般好喝?

阿里是一员武将,他当然喜欢喝这一种烈酒,而关南山却不能喝。这个阿里每天就给他一个酒坛子,一些干粮。他第天就吃这些干粮。他是一个南方人,只喜欢喝黄酒,这一种白酒,他根本不能喝。

而阿里是北方人。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处于北宋大北方,与着辽接壤,且气候寒冷的北方百姓也是喜欢。与着南方百姓喜好相反,北宋百姓对高度白酒尤为的喜欢,当然,这里所说的白酒并不是我们当今这个时代说的那种高度白酒。

“慢慢来,以后便会习惯的!”

看着关南山不能喝,阿里也是并不勉强,自饮自酌间,也是偏过头对着脊背酒下肚,脸色有些泛红的关南山笑呵呵安慰道。

“额,还是算了吧!”

阿里叹口气:“关山南,那一天,你救了老子的命,老子欠你一个人情。你还是拿着这些银子,赶紧逃跑吧。”

说着:他取出一些银子来,这一些银子在黑夜里闪着白色的亮光,足足有几百两。这些银子就是你的路费。

可是,草帽子关山南还是跪在地上。他的泪水哗哗滚下来。他低声说了:将军,四面八方都是李元帅的人,我怎么能逃跑?”

“恐怕,我难以逃跑出去。”

阿里摇摇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子,我根本说服不了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