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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低头,静静的凝视着低着头立在身前的月君,眼底有着悲悯心疼。这个傻丫头,她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害怕她,讨厌她吗?别人或许会,但他天音,却是绝对不会!

他突地伸手,一把将月君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却坚定,“傻丫头,你以为,我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讨厌你吗?你太小瞧我了。”

“小事?!”月君猛地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天音,额头一下撞在他的下巴上也没顾上喊疼,“你,你竟然说这是小事?”

身上带着一个异空间的事情,在常人眼里看来,那绝对就是妖孽的行为了,在他眼中竟然只是一件小事。

“是啊,小事,”天音伸手扶住月君的双肩,“你不是说,若不是那个老头,你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么?同这个比起来,再大的事,也是小事了。”

月君愣愣的看着天音,刚刚她知道事情掩藏不下去了。于是就编了个故事——她半真半假的说当年自己高热不止的时候,有一个白胡子的高人托梦给自己,要自己保证去寒山寺还愿,就出手救她。她答应了,却在佛前还愿的时候,被一道金光击中,再醒来,身体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空间……

天音脸上挂了温暖的笑,伸手揉了揉月君的额头,那是刚刚撞上他的下巴的地方,“慢点,疼吗?哦,不对,”他似是突地想起来一件事情,脸上带出了一丝紧张之色,“这处空间,是在哪里?对你的身体有没有碍?不行,我得给你把把脉。还有,这个空间可以不要吗?万一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可怎么办?”

月君怔怔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天音低头抓住自己的手腕,左手忍不住抚上天音的右颊,“师兄?”她将脸埋在天音的胸前,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草药清香,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声音哽咽,“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他说,同她再也不会醒来的事情比起来,任何事情都是小事了;她撞了他,他却担心自己疼;他说担心,却是因为害怕空间对自己的身体有碍……

“因为你是我的师妹啊,是我决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呵,不对你好,对谁好?”

天音的声音仍是那样平淡无奇,仿佛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就如平常喝水吃饭一般正常。但却让月君一瞬间泪如雨下,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在天音心中变得如此重要。

“这里面全是医书么?”两人站在小塔面前,天音有些好奇的戳了戳小塔外面那层蒙蒙的金光,引得小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他不由笑了笑。“有趣!”

“嗯,里面就如平常人家的书房一般布置,”放下心来的月君引着天音在空间里四处逛着,介绍着各处的用途,“可惜你不能进去,这里只能让主人进去。哦,还有这个水,”

月君蹲下身,掬了一捧清澈透亮的溪水,笑道,“这个水很神奇,可以解毒,袪病,”

“真的吗?”天音眼睛一亮,伸指沾了一点,就欲尝尝。

却被月君慌忙制止,“不要!这个水,不能乱饮的。我一共就给六个人喝过,我爹娘,小妹,小舅舅,还有容华跟肖柳氏。”

听到这里,天音恍然,“啊,我说为什么这几个人的病都莫名其妙的就好了。特别是肖柳氏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感激万分的态度,总说我救了她,搞得我一头雾水,呵呵,原来是你搞的鬼,”

说到这里,天音突地想起来祝子钧病好的时候,月君突然就气血两亏的晕倒的事情来。他的脸色突地大变,一把拍掉月君手上的水,“啊!这水可以治病,但是你要付出代价的是不是?!”

月君心里一震,嗫嗫的开口,脸上扯出一丝讨好的笑,“嗯,这个,若是我救的人是顺应了他的命势,就没什么事。”

天音心里一紧,盯着月君,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那若是违背了别人的命势呢?”

月君顾左右而言他,希望能借此转移天音的注意力,“呃,那个,我带你去看看我今天刚刚种下去的那几块药材吧,种这个,一份就要我四万功德点呢,好贵!我一共也才攒了一百万出来!今天种了十份,就花了我四十万出去了!”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天音根本就不是那样好糊弄的人,他握住月君的手,锲而不舍的追问,“先不要去看,告诉我,上次你晕倒,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你给这些人喝过,一共晕了几次?”

眼见着天音的指又探向自己的腕间,月君无法,只得大大的扯出一个笑脸来,“哈哈!没事啦!一共就晕过两次,就两次,真的!而且就算是它把我的气血抽走了,后面我还是可以慢慢补回来的!”

“啊!”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月君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唇,然而却为时已晚。

“抽走你气血?!”天音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脸的担忧,“所以说,所谓的治病解毒,其实是要用你的精气神来兑换的,对吧?”

说完,天音忙将月君拉离了那条清澈的小溪,仿佛那里面藏着洪水猛兽一般,“以后可不许再用这个了,知道了吗?”

盈盈的波光映在天音的脸上,月君眯眼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黄莺,“呵呵,好,以后不用了!”

天音握紧了月君的手,心里安定了下来。定定地看着眼前月君如花的笑靥,心里一动,突地倾身,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月君的额上。

月君一愣,止了笑,抬手抚住刚刚被天音亲过的地方。

“啊,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我,我,”

直到此刻,天音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色突地大红,再也没有了往日那副谪仙般的风度,话也说不连贯了起来,松了月君的手,慌乱的往后退着。

月君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突地一笑,伸出手去拉住了天音的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语音缱绻,“师兄……”

今天两人各自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生死惊魂,此时安静下来,心底俱是一阵阵后怕。天音回手环住月君的肩,只觉得心底躁动不安,嗓音喑哑,“君儿,待明年你及笄时,我来提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