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竟然还在掉,好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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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昏,各家各户纷纷掌起了灯火,宾客们也散尽了,容慕风还在门口张望着,却被容华喊了声“二弟,走了!”

容慕风看了眼还在大堂里自斟自饮的林随风,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林叔叔!雪儿她”

“唉哟,二哥,你踩到我的脚了!做事怎么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痛死我了!”

容慕风焦急之下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容慕锦,一脚踩在她的脚面上,虽她及时收脚,却也被踩得冷汗涔涔而下。

一片忙乱中,林随风突然想起了一事,抬头张望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物,起身就往后堂而去了。

眼看着林随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容慕风再也顾不得身旁的慕锦,转身就要追上去“你先坐这里歇一下,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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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月君正忙碌着在收拾着碗筷。

“君丫头!”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月君被吓了一跳,待看清身后人是林随风进才松了一口气,她抬手抹了抹溅在额角的水珠“林叔叔,什么事?”

林随风脸色黯淡了下去,摩挲着手里的信封。半晌,才伸手将那信封递给月君,面带苦涩地道“这是,雪儿在京城带给你的信。”

“什么?雪儿姑娘去了京城?!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回来?她去京城做什么?”

容慕风惊讶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林随风心头一跳。暗道“坏了!”

“原来是慕风,你怎么在这里?”倒是月君反应得快,笑盈盈的就将话带了开去。

容慕风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他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你说雪儿姑娘在京城?”

“你听岔了,慕风;”月君一撩头发,淡淡的道。“雪儿最近身子不好,正在家躺着养病呢,又怎么可能去京城?”

“我刚刚明明”

容慕风还想说什么,却被已经反应了过来的林随风打断“君丫头那天随口说了句京城的墨香斋里面书籍甚多,甚广;这不,雪儿那丫头爱书成痴,就死活要我找人上京城给她带书回来。若不是她现在的病见不得风,恐怕她自己就要去了!好了,容二公子。我们还是去外间吧。不要站在这里挡君丫头做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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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走远,月君这才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探手进围兜里取出了那封信来“京城有变,普慧大师切勿上京!”

信很短,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字;却被林雪儿写得凌乱不堪。显然是匆忙写就的。月君心里一跳,突然就想起前世的时候,普慧大师也是莫名的就失了踪迹的事情。再一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年头。

月君手里握着那张薄薄的纸,心底止不住的担心。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上寒山寺去确认一下,看师父还在不在。自己已经失去了师兄。万万不能再失去师父了!

这样想着,月君转身就出了屋,找到祝明礼“明礼表哥,明天一大早我会上寒山去请师父他老人家下山来。明天能卖的话,就照着今天的方子卖,若实在不行,休业一天也行!”

“哦。”祝明礼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他不清楚为什么月君突然就要上寒山去,还这样急切,但是月君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却也让他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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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京城。

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微凉的晚风拂过沉寂的庭院。隐约带来了前院的丝竹之声,还有醉人的酒香,然而此时坐在屋内的几人却是没有心思享受这繁华富贵的丝竹之音。

为首那人身着明黄色四爪莽袍,容色俊美如天神,然而他眉目间的阴郁之气却生生破坏了他的气质。

“你们说,二弟他刻意隐瞒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人手上戴着一个作工精美的碧玉扳指,轻轻磕在檀香木的茶几上,发出玉石相击的清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