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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总聊完了,张明宇正准备召集班子成员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近期南江省物资总公司的工作。突然鲁方向火急火燎地跑到张明宇的办公室,低头对张明宇说道,

“张总,大事不好,江西仓库的十多吨电解铜不见了。”

张明宇一听这话,质问鲁方向,

“鲁总,江西仓库是你分管的,你不追查货物,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鲁方向抬眼看看张明宇,细语道,

“我们怀疑是仓库的保管队长宋伶俐搞的鬼,所以……”

张明宇更生气,瞪着鲁方向说,

“怀疑就报案呀!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中层干部里你是最有主见的,现在当老总了,脑筋进水了?”

鲁方向摇头道,

“张总,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宋伶俐是原物资厅宋副厅长的女儿,而且我们还发现此事可能另有隐情。”

张明宇恍然大悟,明白了鲁方向所说的事情是什么。

原来在前世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南江省物资总公司发生了一起很蹊跷的案件。

案件的主角就是宋伶俐和江西仓库另外一个吊车男司机秦时天。

原来,宋伶俐的丈夫南江海运公司的海员,一年的时间有一半的时间在海上工作。

夫妻俩结婚后,有一个八岁大的小孩。

丈夫长期在外,三十几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宋伶俐寂寞难耐。

此时,从部队退伍回来,在江西仓库工作三年的秦时天凭着自己幽默搞笑的谈吐,各样运动项目不在话下的天赋,加上巧言如簧的忽悠,一下子就把宋伶俐勾引到手。

从此,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紧紧地搂在一起,彼此得到**满足和心理的安慰。

而且,秦时天在两个人**之时,特别体贴宋伶俐,特别多的花样,招数让宋伶俐欲醉欲仙,欲罢不能。

于是,两个人在吊车房,江西仓库旁边的旅馆,晚上加班的值班室,都留下了两个人鬼混的身影。

而且,宋伶俐为了秦时天,不惜拿出自己的积蓄,为秦时天购买很多名牌衣服和鞋袜。

有时,宋伶俐甚至可以不管自己的孩子,也要死乞白赖地跟秦时天双宿双栖。

随着秦时天的胃口越来越大,宋伶俐连海员同志的工资一起供秦时天,都填不满秦时天的贪婪的**。

秦时天一看宋伶俐炸不出油来,就狠心提出两人奸夫淫妇的关系结束。

宋伶俐极力想挽回秦时天,尽力满足秦时天横蛮无理的要求,可还是让秦时天欲壑难填。

就这样,宋伶俐为了跟秦时天长相厮守,不惜铤而走险,监守自盗。

后面的事,自然而然公安机关很快就侦破此案,宋伶俐锒铛入狱,其同伙秦时天也随即被抓。

后来,可笑的是,宋伶俐主动承担盗窃责任,不愿意秦时天背负太多的罪责时,秦时天也顺水推舟,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多情的女人,却被无情的男人伤害。

为了这种畸形的爱,宋伶俐付出惨痛代价。

张明宇替宋伶俐不值,又想到自己跟刘芳草的关系,心里不由自主的发紧。

张明宇想到,自己跟芳草是多么正常的恋爱哟,却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被活活拆散了。

想想他和刘芳草的交往,张明宇至今还心有余悸。

本来,张明宇读高二时,刘芳草经常偷偷跟他能在一起,两个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搂过,亲过,在三中校园里疯过,闹过。

可一切在张明宇进入高三时,彻底改变。

原因是刘芳草的爸爸刘明福刑满释放,回到长岭。

虽然刘明福什么都不是,工作也没有了,李慧丽还是感念于刘明福对她的好,不顾周围人的冷嘲热讽,毅然决然地收留了刘明福。

刘明福一回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打探到张明宇和刘芳草暗中交往的事。

于是,刘明福到三中找到张明宇,大言不惭地要求张明宇务必要他的爸爸,张江海给刘明福自己安排工作。

他告诉张明宇,

“张明宇,你是我的老同事张江海的儿子,按辈分你得管我叫叔叔,如果论你跟芳草的交往,那我就是你未来的岳父。”

张明宇还是在照片上见过刘明福,没有想到岁月不饶人,刘明福明显显出老态。

张明宇很难把眼前的这一位猥琐的老头,跟动乱时期见谁灭谁的造反派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雷阿姨告诉过张明宇,当时的刘明福就是个愣头青,跟《沙家浜》里的刁德一有一拼,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木兰公社要成立有干部代表、人武干部和群众代表参加的三结合“革命委员会”,刘明福仗着人四海,敢得罪人,顺利当选“革委会”成员。

没过多久,刘明福的队伍迅速壮大,成了名震木兰的“大英雄”。

起初动乱时期的斗争对象,是地、富、反、坏,即所谓“四类分子”。最常用的斗争方式,是捆绑、吊打、罚跪。早在大-跃进、大饥荒时期,一些公社与大队、生产队干部,就用这些手段整治社员,农民对这一套熟悉得很。有的人似乎受过专门训练,手法十分娴熟。

那时的刘明福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罚跪、吊起来斗,还算轻的,批斗时无不遭到殴打、侮辱,或是拳打脚踢,或是棍击棒捣,或是用鞋底扇耳光,或是用绳子抽打,或是往其脸上吐唾沫浓痰……总之,怎么残酷狠毒都不过分,打死人也不用偿命。

刘明福别出心裁,将盛着屎尿的小桶,挂在被批斗者的脖子上,令其闻臭,光闻臭还不行,又往桶里扔石头,溅得他满脸屎尿。

四类分子批斗过了,刘明福便开始批斗干部。于是许多公社、大队、生产队干部遭了殃。

随着运动的深入,城市的斗争方式迅速普及到农村,除了捆吊、罚跪、打骂,又增加了挂牌子、戴高帽游街游乡等斗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