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微微舒展开来，他还想说些什么，摩惜儿站在他面前道：“我困了。我先睡了。再见，陆先生。”
陆夜白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便又收了回去，他看着摩惜儿转身要走，忍不住喊了一声：“等一下！”
摩惜儿便止住脚步，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
“你的脸，还痛吗？”
“……”摩惜儿看了他一会儿，又想笑了。
这算什么？临终关怀吗？
云绮烟的事情告一段落，才想起来要意思意思的关心她一下？
她笑了笑：“不疼了。”
陆夜白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和额头上，她此刻看起来真的很惨，而这些伤，都是他留给她的。
这让他心里有点愧疚，他真的下手太重了。
只是推门进入的时候，看到摩惜儿把病重的云绮烟压在地上打，他是真的气不过，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没用家教，竟然去伤害一个那样无辜病弱的女子？
他抿了抿唇，还是对摩惜儿那样对待云绮烟心有芥蒂，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递给摩惜儿：“这个对消肿很有效，你试试。”
摩惜儿看着那管药，眼底有点讽刺，却也接了过来：“谢谢。”
“你为什么……要跟绮烟打架？”
摩惜儿拿着那管药膏，听到陆夜白的话，抬起头看着他。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吗？
好晚了。
她都快被他毁容了，知道为什么，他会替她打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