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惜儿用剪刀把他的绷带剪开,然后伸出手用镊子在她的皮肉上挑着玻璃碎片,动作细致而温柔,堪称专业。

她迅速的挑掉了玻璃,然后倒上了止血的粉末,又用绷带缠好了他的手背。

就连最后的结也打得漂亮。

陆夜白摸了摸自己被缠好的手,心情不禁有点愉悦起来,她还是关心他的。

“这些东西,你哪里学来的?”

他忍不住有点好奇的问道。

摩惜儿从小到大,没必要学这种东西吧。

把药物和绷带整理好,听到陆夜白的问话,摩惜儿淡淡道:“在牢里学来的。”

她进去的时候,年纪小,脾气也不好,被里面的老人欺负的很惨。

三天两头挂彩,久而久之,就学会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甚至又一次,被打断腿,也是自己给自己正回来的。

那种地方,能吞噬一个人的所有过去,在那里面,你只是一个犯人。

弱肉强食。

明明才出来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了。

她一直记得,那五年,阳光照射在她身上,也是凉凉的,记忆里,总是阴天比晴天多。

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说起过去的五年,也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