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咳咳,姑娘……”帝心简瞥了瀛非鱼一眼,都不敢抬头看那红衣女子。

“我叫眉红妆。”

“眉,眉红妆,眉红妆姑娘,咱们,不不不,你和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封锁这知北游亭,难不成是因为我太帅,你看上我了?”帝心简说话,三句之内,必不正经。

“对,你说的没错。风流公子,孰不愿为之弄妆画眉,红袖添香?”眉红妆混迹江湖多年,见过万般人,理过万般事,一个小小的帝心简,她自信还是可以玩的转,就这几句话她就知道帝心简这人是个满嘴油滑的混不吝,还好现场就有能够制得住他的人。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公子愿意小女子弄妆画眉,这位妹妹红袖添香呢?还是这位妹妹弄妆画眉?”眉红妆一脸柔媚的看着帝心简,又时不时抬眼看一下瀛非鱼。

“这位姐姐,不不不,这位婶婶……”帝心简一句“婶婶”出口,眉红妆恼羞成怒。

女子的年龄犹如帝兽的神威,从来都不容触碰,帝心简竟敢当面调笑,岂不是找死?

匹夫一怒,不过血流五步。

女子一怒,必然千刀万剐。

眉红妆出手毫无征兆,却犹如暴雨雷霆。她只不过蹙了蹙眉,瞪了瞪眼,就有数不尽的龙须针、透骨针、阴阳针、梭针、菱针……各种各样的针形神兵满天飞雨般飞射向帝心简,其他人无不受到波及。

帝心简根本不敢用结界,他用的是最笨、最有效的办法,一把拉过来平头哥当挡箭牌,那万千针形神兵就那般扎向平头哥,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是针撞在牠身上又落地的声音。然而,饶是牠铜皮铁骨,也禁不住那么多神兵的撞击,更何况,还有一大堆五级、六级的高品阶神针,都扎在牠身上。

东郭狼这次学乖了,乍一听帝心简耍贫嘴,就势一滚,就滚到暴雨中。他可是宁愿挨暴雨,也不愿挨“针雨”。这女人太暴力,而帝心简又太危险。要坚决远离他们。这是东郭狼的心里话,尤其是他帝心简拿平头哥当挡箭牌的时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孔乙己在眉红妆进亭的时候,就没有说一句话,不仅如此,还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可眉红妆这次并没有放过他,一大蓬龙须针撞向孔乙己。你这厮闭上眼睛,分明是瞧不上老娘,老娘红妆柔媚,弱柳扶风,你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想看,真是岂有此理。

孔乙己虽然闭着眼睛,但时刻警觉。龙须针过来,龙象山河盘举起,就把所有的龙须针吸入山河盘。

瀛非鱼似乎知道帝心简没有危险,所以看着帝心简手忙脚乱,她也不去插手,反倒去观察眉红妆,想知道她是怎么操控那么多针形神兵的,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贺叔,您老再不出现,老子就被这恶婆娘给绣成花啦!”原来帝心简早已知道贺慕渊已经来到亭外,所以才敢有恃无恐的去“撩拨”这头母老虎。

“眉红妆,你这老妖精还没有死呢?”贺慕渊站在雨幕里,雨水被挡在三尺之外。

贺慕渊说完,亭中所有神针全部消失不见。

“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我说这厮怎么有恃无恐,哼。”眉红妆依旧慵懒的坐着,扭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