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黥子布问道。

“我能带来天之罚,自然知道你是谁。”帝心简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你不怕?”

“怕,怕的要命。找的就是你,怕也得去。”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黥子布又喝了一口酒,不经意地说,“朋友,看了这么久,还是出来吧。”

帝心简四下看了看,这才从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黑影里,看到西门剑履走了出来,“西门爷爷,你还是跟来了。”

“老夫夜里睡眠浅,就出门溜达溜达,无意中走到了这里。”西门剑履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帝心简心知肚明西门剑履是担心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这老头儿不行,不能跟我们一起。”黥子布瞥了瞥西门剑履。

“怎么着?代天罚罪的黥子布还害怕我这个糟老头子?”西门剑履鄙视地看了一眼黥子布。

“我们都是老油子,这种激将法就不用了吧。”黥子布促狭的看着西门剑履。

“哼。”

“西门爷爷放心,黥前辈还不至于跟我一个毫无威胁的后辈一般见识。他老人家要是想杀我,捻捻手指的事儿,何必请我到他的老巢呢,是不是前辈?”帝心简这番话说的很巧妙,既拍了黥子布的马屁,又用话堵住了黥子布对他下手的路,还给西门剑履一个安心。

“你这小子人不大,心眼却不小。”黥子布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对帝心简那点小心思一眼就看透。

“这不是拍拍您老的马屁嘛!”帝心简才不会在这群老怪面前尴尬呢,说实话,黥子布给他的感觉很好,这也是他毫不犹豫把天之罚送给的一个原因,而不是用天之罚作为换取狴犴神兽的筹码。

西门剑履看着帝心简,觉得他并没有什么担心,自己也就略略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一柄只有食指长短的玉魄递给他,说道:“一旦有危险,就捏碎这个。”

西门剑履做这一切没有避开黥子布,意思就是告诉他:老子并不放心你,不管你们去哪儿,老子都会跟着,哪怕打不过你,一旦结仇,倾一盟之力,终其一生,不死不休。

之后,西门剑履又看了看瀛非鱼,冲她点了点。

瀛非鱼微微一笑,拉着帝心简的手。

黥子布伸手一抓,就将他那辆小推车抓在手里,化作一条小船,载着三人消失在夜色里。

西门剑履几乎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