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笒起身打电话的时候,陈澜倒是也没真揽着。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口是心非,现在巴不得慕天翼赶紧跑来解释一通,其实她心里也是相信慕天翼的吧?

“他说马上到,你就安心等着吧。”安笒白了一眼陈澜,好心的提醒道,“这里是我家,不要乱摔东西。”

陈澜嘴角抽了抽:“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这叫会过日子,谢谢。”

安笒冲着陈澜抛了一下媚眼,轻飘飘的转身准备出去。

“霍庭深没事了吧?”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笒的脚步一下钉住了。

她心中“咯噔”一声,转过头看着陈澜:“你听说什么了?”

“看来我猜对了。”陈澜看了一眼安笒,撇撇嘴,“如果你不是得到了霍庭深的消息,能有心情安慰我?”

安笒嘴角抽了抽,心中忐忑:“有这么明显?”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陈澜耸耸肩,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看安笒,指了指自己的锁骨,“罪证还在呢。”

安笒脸色涨红,跺跺脚冲进了衣帽间,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锁骨处的青紫痕迹若隐若现。

她手指抚上锁骨,觉得十分灼烫。

该死!

几分钟后,她换了衬衣出来,对上陈澜似笑非笑的眼神,眯着眼睛道:“虽然我相信慕天翼,可万一对方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女人呢?所以你还是不要太乐观的好。”

陈澜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盯着那枚胸针,恨不能在上面戳出两个洞来。

安笒这才满意的笑了,带着几分小得意下楼,慕天翼正好进了客厅,看到安笒就问:“陈澜在哪里?她怎么了?”

“你先说你怎么了。”安笒站在二楼台阶上,瞅着慕天翼上下三路的打量了几遍,“你有别的女人了?”

慕天翼顿时一脸黑线:“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枚胸针是怎么回事?”安笒以快打快,不准备给慕天翼反应的时间,“老实交代吧,到底怎么回事。”

胸针?

慕天翼盯着安笒,忽然道:“她是因为这个生气?”

“胸针上还缠着女人的红色头发。”安笒好心的提醒,“不生气就怪了。”

“你叫她下来,我解释。”

“你就站在那里说。”陈澜站在台阶上,黑着脸看慕天翼。

虽然依旧冷着脸,不过安笒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在等对方给台阶呢,不要说慕天翼不可能出轨,这会儿只怕真的出轨,只要肯用心说谎话骗一骗,陈澜还是会相信的。

“你们说,我先回避。”安笒笑了笑,“二楼有客房,你们可以去那边谈。”

陈澜叫住安笒,挑衅的看慕天翼:“你既然没做亏心事,就当着小笒的面说清楚。”

“还是不要了吧……”安笒弱弱道。

慕天翼黑着脸:“一起去客房说吧,当时霍庭深也在。”

安笒顿时懵了,表情复杂的跟着两个人去了客房,心中名五味杂成,怎么还跟她家霍先生牵扯到一起了,她可不相信她家霍先生会喜欢红头发的女人,除非那个女人是她。

“这个胸针是那天在秦岭捡到的。”慕天翼先开口给事情定了性质。

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他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解释:“你既然见过那枚胸针就应该知道价值不菲,所以我留着是准备调查下,看能不能发现线索。”

至于红头发,他是真的没注意。

“钻石胸针!”

陈澜喊了一声,猛的站起来冲出去。

“我都解释清楚了!”慕天翼急了,紧跟着要出去,被安笒一把拉住。

“她去拿胸针了。”安笒没好气道,好奇的看了一眼慕天翼,笑道,“难怪有人说一物降一物。”

慕天翼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安笒:“霍庭深跟你联系了吧?”

“你、你……”安笒惊恐的捂住锁骨,意识到自己穿的浅灰色衬衣,马上将手放下,瞪着慕天翼,“你怎么知道?总不会安排人监视我吧?”

“相由心生。”慕天翼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

安笒一脑门的凌乱,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叹气,将霍庭深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慕天翼,讪讪道:“我们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只是不想你们为我们的事情冒险。”

“我做了和霍庭深一样的事情。”慕天翼表情复杂,“那个叫林锐的孩子你知道吧。”

听慕天翼说了自己的安排,安笒整个人都是凌乱的,半晌瞅着慕天翼:“现在怎么办?”

“我想霍庭深可能会和我联系,你就不用担心了。”慕天翼安慰安笒,“霍氏集团还不够你打理的?”

安笒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世界这么小,她不过去霍氏集团转了一圈,就恼的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