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湘玉的帮助下,安笒很快明白关于学院住处的方式。

女子学堂创办之后,虽说不上有着绝对的公平,但在住方面,给人的第一感觉还是公平的,不管身份如何,每个庭院都是三个学子,但有着单独的房间。

安笒觉得这点确实难能做到,见何湘玉一脸的向往,似乎陷入某种美好的幻想中,忍不住出声道,“确实是公平没错。但即使是共同的庭院单独的房间,地理位置也有所不同吧!”

“是啊。”何湘玉很快回答,一边领着安笒进安笒的房间,一边道,“可是世界上哪里来这么多的公平而言,最起码的是,在学堂里享受到的公平,要比外面多。”

安笒默然。

何湘玉介绍了李想的身份后,也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她自己的身份,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但却是庶女。

安笒没有漏掉何湘玉在说到‘庶女’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以及语气中隐隐带着的痛苦,很显然,庶女的身份给何湘玉带来的生活并不好。

从现在的话语听来,大概是很不公平吧!

安笒没有继续问,何湘玉也知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站在门边说道,“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自己的环境,我先回去了。”

“谢谢。”

直到何湘玉出了房间,安笒简单地把本就干净的房间整理下,关上门躺在床上,忽地伸手摸到额头前的纱布时,她微微一愣。

对了,伤口!

安笒猛地想起在另外一个房间时发生的事情,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镜子前。

大概是因为这个房间暂时属于自己,又没有外人打扰,安笒揭下纱布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却莫名带着轻松。

直到将纱布取下,放在桌面上,看着明显好了一些的疤痕,她微微皱眉,“这怎么回事?”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摸着伤疤,就在此时,指尖上再一次泛出莹白的光芒,在伤口处萦绕温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安笒还是被吓了一跳,抚摸着伤疤的手猛然抽回,再抬头看去时,伤疤周围的莹白光芒已然消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镜面中清楚地映出了安笒眼中的茫然,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僵,深呼一口气后,再次将手放在伤疤上,莹白的光芒再次出现。

安笒不再惊慌,而是抚摸着伤口,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奇异时,支离破碎的画面开始撞入脑海,尖锐的痛感开始横冲直撞!

痛!

针扎般的痛!

好像有无数根细针扎在脑海里,疼痛得让她如同处身在深海中,无法呼吸。

安笒捂着脑袋,痛得蜷缩在地上,牙齿打颤,连痛呼呼救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在她的眼帘。

安笒双手攥得更紧,勉强抬头时撞入一双深井般的幽暗瞳孔中。

“……”她嘴唇微嚅,双手费劲上前,却什么也抓不到,眼前一黑,彻底痛晕过去。

“啧,真弱。”有些鄙视的声音响起,桀骜地让人觉得难以驯服。

安笒脑仁疼得厉害,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揉却扑了个空。

她一惊,睁眼却什么也看不到,黑洞洞的,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你……是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又是哪里?

想到之前灵魂莫名出窍跟着古董店老板走的事情,安笒心下一紧,该不会又有变故发生了?

可是,她刚找到有关镯子的一点线索,最起码的就是,镯子和华夏国有关,她要是就此离开……

“哼,不告诉你,你太弱!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堂堂凤魄选你为主!”

安笒原先挺紧张的,可听了这一番话后,嘴角一抽,那些紧张倒是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看来是没有威胁的了,虽然她并不知道选她为主的意思,但为主这两字的意思她还是很明白的。

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已经冷静下来的安笒也没有慌乱,而是戏笑道,“那就让我猜猜,唔,你叫凤魄,我说得对吧。”

“你怎么知道!”凤魄的话语里充满了震惊,大概是根本就想不到被它看不起的主人居然准确无误地说出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