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杰并不反对慕容文煜谈恋爱,而且他也觉得简惜颜更适合老板,可这谈恋爱是一码事,事业和结婚又是一码事,不能因为谈恋爱,连自己辛苦打拼的江山也不要了。

丁一杰承认自己的想法很不磊落,可恒远上上下下一千多人又招谁惹谁了,非要裹进他们的爱情纠葛中,爷喜欢简小姐,那就喜欢好了,可妻子的位子就送给适合它的人嘛,这不是对谁都好。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慕容文煜挑眉,他对叶颖儿没感情,却一直利用他,那时觉得反正是要和她结婚的,也就没有觉得不妥,但现在,他的结婚对象是那丫头,自然再不好把叶颖儿扯进来。

他已经够渣的了,这次他想做个好人,虽然做好人的代价是让自己身陷囹圄,但他心里是平静的,因为他对得起那丫头。

“爷,不是这样的,这事咱得从新合计,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关系着上上下下,一千多恒远人的命运,可不能意气用事。”丁一杰这叫一个急,爷,这女人的事咱别这么认真行不?

“你认为我是在闹着玩儿?”慕容文煜挑眉看着丁一杰,若不是他存了私心早就和叶颖儿摊牌了,虽然简惜颜从没有就叶颖儿的事发表过什么言论,但慕容文煜清楚,她喜欢那种唯一。

虽然自己有过许多女人,但他的心从来只是属于她。

“我到很希望爷是闹着玩,那么事情也就不会演变成这样,我就说嘛,怎么经过正常审批的项目,会突然被叫停,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爷,不带着这样玩的,伤不起。”丁一杰一把抓住慕容文煜的胳膊。

关于风月论,那是在太平年代,现在都火烧屁股,应该分清谁轻谁重。

“你没有恋爱过,你不知道我的心。”慕容文煜甩开丁一杰的胳膊坐到椅子里,他不能为了利益,而脚踩两只船,这样对不起那个丫头对他的爱,公司他会尽力挽救,若真的不行也只能重头再来。

“我是没有恋爱过,但我知道恋爱失败的女人,报复心有多强,像叶小姐那样的人,家世好,模样漂亮,生性又高傲,爷觉得她能甘心被弃?求而不得必悔之,这才是叶小姐的作风。”丁一杰皱眉。

他是没恋爱,但他看了太多的相爱想杀,感情就是狗屁,他不是不向往美好的爱情,但那真心当不了饭吃,为了肚皮他宁愿做一个很俗气的人。

丁一杰的家是比较偏远的农村,对那里的人来说,找个女人组建一个家庭多是为了延续香火,有爱没爱都是一辈子,很多人为了温饱在奔波,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讨论爱情。

风月是有钱人玩的玩意儿。

“我知道海汇和金湾的事和她有关。”慕容文煜手指轻敲着桌面,但事情已经这样,那只有面对,她能给开绿灯自然好,真不行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其实,倘若恒远真的走到那一步,慕容文煜心里也会失落难过,毕竟这是他花了那么多心血,然后一点点壮大起来的,但他不能因为恒远,再度成为感情的骗子,明明对叶颖儿无感,却要假借爱情之名,他真的是比人渣还不如了。

“海汇和金湾的事,或许叶小姐只是为了让爷回头而使得一点小伎俩,但对其他的人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爷比我懂,我不用深说,爷也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丁一杰道。

这短时间发生在简惜颜身上的事,决非看上去那么简单,这到底是不是出自叶颖儿之手,丁一杰不敢妄下断言,但他清楚,叶颖儿不是善类,定不会放任简惜颜取而代之。

在丁一杰不知道慕容文煜和叶颖儿分手的事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事和叶颖儿串联到一块,现在他猛然顿悟,难怪他怎样都查不到线索,现在终于明白,幕后是高人。

所谓旁观者清或许就是这个理,丁一杰很清楚,像叶颖儿这种类型的女子的个性,一个那么高傲的人,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抢了男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报复是迟早的事,之前还只是针对简惜颜,现在是连恒远也不放过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文煜皱眉,同样的话换他问,他觉得丁一杰的话有所指。

“爷是聪明人,难道会不明白?”丁一杰道

“少卖关子,知道什么就明说。”慕容文煜刮了丁一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