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岱松心里微惊,暗暗猜度,魏羽琪不是在打什么主意罢?

心里这样想着,徐岱松嘴上却要笑着说:“羽琪兄说得哪里话,若是能帮得上忙,我自然不会退却。”

魏羽琪白晰的脸上,笑容不变,“我还想请二姑娘得闲时,再出些联子来,也请岱松兄出些对联。四弟就是得了这些个对联,许是会安静些。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只能冒昧的来求一求岱松兄。岱松兄,二姑娘的联子对得极好,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徐岱松真是佩服极了魏羽琪的圆滑。从徐岱松听魏羽琪提到魏四爷时,心里还隐隐在猜测着,魏二爷提此事的目的。现在听他提到了二妹妹,徐岱松了然了。

原来这位魏二爷打的主意和魏四爷一样,都是看准了自己的二妹妹。

可是偏偏魏二爷的话让人挑出什么来。他不像魏四爷一样莽撞,敢直接找到常平侯府来要见二妹妹。魏二爷提到写对联时,竟然把自己也拉了上来。这样,男女私厢传书一说便没有了。就是有书信上的往来,也成了极为正常的事。因为此后魏二爷打着的恐怕都是他徐岱松的名头。

徐岱松早听几位同窗告诉过他,魏羽琪曾在曹府里为二妹妹北虞折了一枝梅花。而且还是当着大妹妹的面,就硬塞给了二妹妹。

内院的事,徐岱松不得而知,但是他也听得父亲露出的意思。父亲并不想把二妹妹嫁给英王府里,而是极看好大妹妹。可偏偏英家二爷和四爷似乎都对二妹妹很有兴趣。

徐岱松很是不屑,一个女孩子家,会了几个对联,长得又出众些,就惹出这么多祸端来。可见红颜祸水这话不假。

可是眼前,这个要对联的人,到底是英王府的四爷魏羽瑄,还是二爷魏羽琪,徐岱松自然不得而知。打着弟弟的旗号,要对联,这样的事,怕是魏二爷也是能做出来的罢。可他却偏要表现出一副怜爱弟弟的模样,徐岱松不由得心上对魏羽琪戒备几分。

这样的一个人,做事漏水不露,许是真能当了英王府的世子爷呢。自己说话倒该小心几分。

徐岱松的念头闪过,就道:“二妹妹年岁尚小,只是识得几个字。对联一说,也是平日里和姐妹们的游戏罢了,羽琪兄谬赞了。”

魏羽琪轻轻一笑,“此事倒也不忙,闲暇时,岱松兄便和二姑娘写上几个对联就好。”

魏羽琪已经这样说了,徐岱松只能笑着说好。

三爷魏羽瑭一直坐在一边品着茶,时不时望着说话的二人,脸上挂着宽和的笑容,不插一句话,似乎他只是一个和霭的爱客。

近了巳正时分,魏羽琪站起身来向徐岱松告辞,徐岱松留二人,魏羽琪却笑道:“有机会再来讨扰岱松兄罢,今日我和三弟却还有事。”

魏羽琪说着看了一眼魏羽瑭,魏羽瑭忙如回过神般,对着徐岱松拱拱手,“是啊,岱松兄,我确实和二哥还有事。”

徐岱松见魏三爷如此听自己二哥的话,不由得心里对魏三爷有几分看不起。脸上笑容依旧,道:“那我就不留二位了,改日定登门府上,再和两位兄台浅谈。”

魏羽琪和魏羽瑭兄弟二人拱了拱手,上了马就走了。

徐岱松望着二人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