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俭发完了火,气极败坏的走了。

杨氏微微扬起唇角,给大姑娘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再也嫁不到她日思夜想的英王府里去。

大姑娘一路哭着回到了翠蕉院,莲心自然把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吩咐了几声。

大姑娘咬着帕子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我的荷包怎么会丢在英王府里。”

春果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

纹茉看着大姑娘伤心,低着头道:“姑娘莫要伤心,可能……只是无心就丢了。姑娘,姨娘那里离不得奴婢,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周姨娘那里了。”

这一句话似乎提醒了大姑娘,大姑娘止住泪,望向纹茉,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我记得我在英王府换衣服时,是把荷包一并交于你了,怎么就丢了一个?你平日里跟着姨娘也是这样不瞧一眼的么?”

纹茉忙跪下来,“姑娘,奴婢并没仔细看荷包的事,许是奴婢一不小心就掉了一个。”

大姑娘冷笑起来,“若是这样,倒是姨娘太纵坏了你了。你即是在我身这一日,你便是我的奴才。现在因你出了这么大的差错,母亲不罚你,我却罚得了你。来人,把纹茉给我拉出去,掌嘴二十,回来再说。”

纹茉慌了神,“大姑娘饶命啊,奴婢也不知此事,奴婢有错,但求姑娘饶了奴婢这一次罢。”

大姑娘哪里理会纹茉,有婆子拖着纹茉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啪啪的掌嘴之声。

贴身的荷包丢了,魏二爷的文章藏在荷包里。若是被人传扬出去,大姑娘只有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的份了。什么世子夫人,什么未来的英王妃,此后和她再无半点干系。

大姑娘贝齿咬得格格响,想起来自己的未来,她就恨透了纹茉。

翠蕉院里正打得热闹,有人进了翠蕉院里,先叫住了打纹茉的婆子。小丫头就向大姑娘禀道:“姑娘,周姨娘来了。”

帘子一挑,穿着一身茶色衣衫的周姨娘进了来。

周姨娘不过三十几岁,却从不像吴姨娘把心思花在打扮上。周姨娘喜欢暗色的衣衫,大姑娘不知道偷偷劝过她多少次了。

“穿得鲜亮些,只怕父亲还要多看上两眼呢。”

而周姨娘全然当做耳边风,丝毫没往心里去。所以徐宏俭也不爱往她的侧院里去,周姨娘整日里除了诵经就是念佛,很少出侧院的大门。

今日周姨娘却来了,大姑娘不用猜也知晓是为了纹茉而来。

周姨娘对大姑娘说道,“大姑娘,为何要打纹茉啊?她跟在我身边,一向老实本分,不曾做过一点错事。”

大姑娘咬着牙,把在英王府的事都告诉给周姨娘。

周姨娘呆了呆,急急的求道:“大姑娘,我想这事不会是纹茉故意而为,定然是她不小心,落下了一个。”

大姑娘也不理周姨娘,对外面叫了声,“把那个小蹄子给我带进来,我要再问她话。”

两个婆子架着脸紫涨着的纹茉进了来,把纹茉摔在地上。

纹茉压抑着哭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大姑娘冷冷一笑,“纹茉,你现在倒要说说,你故意做这些个事,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