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佳贝打量着屋内的光景,破烂的老旧房间,家具都是破旧不堪,除了一台冰箱还好外,连房里的床也是断一个脚,用砖头垫起的。

“你现在在做什么?”慕容依依坐在一张木椅上,翘起二郎腿,问欧阳佳贝。

厅里唯一的一张沙发被欧阳佳贝躺了一个晚上后,终于寿终正寝,散不成型。

欧阳佳贝身上一股酒气,本来想在慕容依依房里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换洗,但见柜子里衣服都是地摊货,还有几只蟑螂在上面爬过,便嫌弃地关上柜子。

虽然她已经不是欧阳家的二小姐,但自小享受惯了,即使现在落魄,也不愿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

“我在酒吧卖酒,你呢?”

欧阳佳贝从房里出来,唯一的一张椅子被慕容依依坐了,沙发又报销了,只好靠墙站着,红色的高跟鞋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节拍。

慕容依依笑了,说:“真巧,我也是在酒吧卖酒。”

欧阳佳贝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么巧,“你卖的是什么酒?”

“白兰地,你呢?”

“威士忌。生意好吗?”

“还行。你呢。”

“也还行。”欧阳佳贝瞧着慕容依依,又说:“你没死怎么不去找雍琅?最起码你跟他睡过,付你几个晚上的嫖资,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地步。”

“找他?我还不想死!如果他知道我是假的,不杀了我才怪。而且,你老爸也一直派人追杀我,我当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我们家早就破产了,你不知道吗?”欧阳佳贝冷笑一声,“现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慕容依依从善如流地回答说:“知道啊,所以我才敢回来嘛。”

欧阳佳贝站直了身体,向门外走去,“我走了。谢谢你拉我回来,要不然又不知被哪个狗男人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