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忘了她，怎么可以不要她了？
前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她正欣喜地看着他，那个竟然是雍青韬。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她的脑袋，森冷地说：“凭你也想嫁给我孙子？你去死吧！”
一声枪响，脑袋突然被爆开了般。
慕容依依打了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天已亮了，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暖暖地照进车里。
她发现她一直抓着一个温暖的手掌，抓得很紧，那手掌都被她掐出几道血痕。她侧过头，才发现手掌是卓然的，她连忙放开，带着警惕与疏远的眼睛瞪着他。
卓然从车后插出几张纸巾，递给她，“你哭了。”
这会儿，她才发觉脸上冰凉冰凉的，全是泪痕。
她用衣袖随意地把泪抹去，拢紧了衣服，靠在椅上。
卓然有些失落与不解，“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好。”她想说得稍微缓和一些，但话说出来，却透着凛然的寒意。
“哦。”卓然轻声地应着，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漠。
“你为什么不生气？”
他这样不愠不恼的神情，令她生起不应该有的愧疚，她讨厌这种感觉。
卓然有些好笑地问她：“我为什么要生气？”
慕容依依侧过头，靠向孙姿那边闭上眼睛。
他们已经离开了叶城，向北方行去。因为不敢走高速，一直绕着国道走，所以行程要慢得多，车子绕绕转转，慕容依依也弄不清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