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慕容依依身后的卓然突然闷哼了两声，慕容依依急忙抬起头，见卓然脸色有异样的变化。
“卓然……”慕容依依惊慌地看着他，虽然她恨他父亲，但从想过要害死他。
卓然冲她笑笑，“我没事……”
但那失去血色的脸上，摆明了他的情况非常糟糕。
慕容依依顾不得会被外面的子弹打中，推开卓然坐了起来，看到他后背上的两个弹孔，慕容依依只觉得浑身发冷。“司机，掉头，我们去医院！”
“不要！”卓然止住司机，“不要回去，回去了，大家都活不成。”
“可是……”慕容依依看着面前故作无所谓的男人，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处处为她着想。
他们认识根本没有多久！
甚至认识的过程都不是愉快的过程！
看到害了无辜的他，慕容依依心如刀割，“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
血在卓然背后流个不止，染红了他与她的衣服。
即使现在送他到医院，也是无法医治了。慕容依依不忍再看，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最受到伤害的，都是最无辜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
如果他不带她去治腿，就不会这么快被幻影的人发现。
如果不是他一路护着她，死的就是她，而不是他，他仍旧可以跟他的父亲一起，东山再起。
卓然虚弱地看着她，唇边带着无力的笑弧，“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在哪里见过你，我总觉得，我是认识你的，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