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癫子把事情当成与自己完全无关,由得杏花嫂去放手应对,但他扶持着她的那只手却并没有放开。这就是当放则放,不当放的就是不放。

“是是是,他是怕你不稳扶了一把,汪大爷是怕那个她太冷亲热了一下,真是好登笃的一对,想琺做琺都有点那啥!”

“鬼叔叔,你快说清楚点好不好,你是不是想急死我才甘心?你看到汪大爷他到底做了些啥?”

“也没有啥,我又没有看到他跟别个狗连裆扯不脱,我只看到汪大爷跟一个美女边走边说,那个近乎的样子,跟才结婚的小年青差不多!就跟你们俩现在一个样。还不止如此,可能能还有别的。我还亲耳听到他们在说,在说……”

“在说啥?你快讲!他敢乱来!快告诉我!那个烂货是哪个!他们在哪?我要叫汪二爷拿了砍刀去剁了两个梢货!”

不管男女,不管乡下还是城里,结婚男女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杏花嫂当然会生大气!

鬼眨眼吓得一啰嗦,这个女人好狠,把杀两个人满不当回事,随口就说出来了。

就连邱癫子都被触动了一下,但仔细回味,却不知道被触动的是哪里。

鬼眨眼急忙喊话:“汪大娘,你不能那个样子,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就当我啥子都没有讲好不好!”

“讲清楚了就没有你的事,要是你想笼笼统统蒙混过去,说不得了,我就要你脱不了干系!快讲详细点!”

鬼眨眼大是后悔,哪想到带个口信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弄不好就真滴会惹得一身骚。

“我也跟你说得差不多了,我是赶场回来过了插耳崖才碰到汪大爷去上街的,那个女人我没有看得多清楚,是真的没有分清楚她是谁,只是看到汪大爷红着脸去拉天那女人的手,那女人并没有躲还由得他抓着,她的脸也是红得那么好看,跟你黎杏花也差不太多,身材比你还要漂亮一点!”

2★.

“哇!我不活啦!”杏花嫂不能免俗,就往瓦房上一倒,不想活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从瓦面上滚下去。“别别别!那多不值!你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汪大爷更好,还要比那个不要脸女人更漂亮!”

有邱癫子在,她又怎么可能倒得下去?她只是倒在了他的手心里而已,看得鬼眨眼更不是滋味。

鬼眨眼最后这句话一说,就连邱癫子都有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否则换一个乖巧一点的人就不会当着一个美女的面说另一个女人还要漂亮一点了。

邱癫子的三色怪髮在竦然抖动,连他们也也不会想到,是四大说客中的贞婆子率先出了手。

贞婆子一出手就动用了她的绝活‘打不知羞’,他俩更不会想到贞婆子的一巴掌,就能把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女人的脸打成不到三十岁。

当然传说中的高人贞婆子也想不到,她这没有练到家的两巴掌扇将出去,不仅打变了近在身边这两个人的脸色,还能隔了一个垭口,相距了大半个小时的路程,把两个还不是很熟悉的男女,彻底打到了同一张牀上。

无形的力量,比看见了的力量还要强大得多。

邱癫子稳住了杏花嫂的身子,又稳住她的心:“何况,这事还没有弄落髋,哪有不明不白就寻死的!”

杏花嫂在邱癫子的双掌之间,不过几秒就想转了,“哦,也是哈。”

“鬼叔叔,你又听到他们说了些啥?”

“我与他们交错而过的时候,先听到汪大爷说:‘我才不回去哩!回去还不是会被那一帮乡巴佬笑掉大牙的,算了,我丢不起这个脸,脸上不还原我是不好意思回家滴了,还是去镇上的寝室中去躲几天吧。’接着明明听到了那个美女在说:‘你怎么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毛手毛脚滴,你这么一整,我也没有脸见人了,还是去镇上买个取蜂糖用的面罩吧。’对,她就是这么说的。”

3★.

杏花嫂:“他们两这是什么意思?两个都没脸见人了!没有脸见人躲上两个星期又有屁用呵!”

鬼眨眼这个带话的人,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揣测之言,真个不离俗套地把话带长了。

“我当时也很纳闷,走出去了很远,我好多次回头看,总是看到汪大你跟那个女人近乎得过分,腻歪滴不行,我就心想,当了官还在学坏,整得人家都没有脸见人了,都恨不得打脸遮盖起来,那是什么情况?那要不是汪大爷他肯花上两周时间去对那个女子负责,我鬼眨眼都瞧不起他,我也不会答应帮他带这个口信了。”

“你是说,他两周不回来,就是要与那个烂货混在一起!”

“有八成是的。那女人说是没有脸见人了,还要去买个蜂笼来把脸蛋罩上,八成是要去引产。”鬼眨眼除了错把老太婆看成美女之外,听到的倒是千真万确,但想到的就离谱了。

邱癫子在一边好心地提醒到:“做个人流,小产一次,有两周时间,小半个月了,也差不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