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大娘这样说时,心中也挺不是味儿。这个养猪都不肥的男人,把自己倒是养得很肥实,老矮子把自己卖了无数八次给杏花嫂,一根毛都没有赚回来,还倒贴了800元。

“矮大娘,別再提他了。树大无丫人大无才!走猪大了不爬背走狗大了打壳睡。谁不不晓得矮子块头大分头小,当不了家做不了主,你自己的活宝贝,怎么能跟去买?来,我出现钱,赶紧把你的现货拿出来卖!”

“你们有钱又有本事,就叫你们妹妹去现货吧!”矮大娘在心里骂回去。她绝不能跟这些血债累累的人多说,一旦打起了嘴仗,污了牙巴又脏了耳朵。

她就一口咬断:“你老娘我没有过五六百斤就坚决不卖!你们就死了心吧!”忙中有错,她自己这句话大有语病。

那些斤斤计较惯了的坏家伙,岂有漏过去的可能!

“哈也,矮大娘呀矮大娘,你有些地方是大得很,可还有些些地方小得紧呀,就比如你这个口风,夹得这么紧,始终不松口。连周八两的针都插不进,嗬哈,不过,我老黄历看得清清楚楚,你这一身,连毛带皮,也不全超过一百一十一斤,不信马上过秤!少于这个数,十块一斤卖给我。只要超出了一两,百块钱一斤我也出了!”

“是哈是哈,你想要长到五六百斤的话,除非请齐我们五十多个屠户,都来狗儿麻汤,跟你添五六十个崽子进去……”矮大娘自己的言子囋出了大语病,那些坏胎胎岂肯放过借题髮挥的机会?加上有周八两和老黄历都参与了,说得越加放肆。

真正有慧眼的人一看就能髪现多数世人身上,也挂着一个会打折扣的,尿桶。

尿桶看着那头矮大娘花了两年多心血才养成的长白猪,见牠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浑浑噩噩睡得那个沉,也不知道矮大娘为牠****多少心,被那些杀猪匠囋了多少言子,要不是有矮大年保着,牠一年前就该挨刀了。

可牠还是万事不忧,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更别说报恩之心了。

尿桶自己更沉夜静睡不着,一看牠那个睡相就心里有气,寻了块大石头就向那头猪身上狠狠掷去!

当然击中了,尿桶是石匠,对石头有亲和力,而且他已经是会看三线打尖窝眼的会家子,对准头控制很有感觉,那么大的猪,不用瞄也不会打失手。

梆,那块石头在肚皮上碰出一声闷响,就弹到一边去了。

那头长白猪只在鼻子里一声,连身子都没有抖竦一下。又继续睡牠的。那种小打击对于牠来讲是太也不痛不痒了。

尿桶气极,今晚太她马马的不顺了,爬片没看着,难道打猪也打不叫了?

尿桶顺手抄起猪圈前面矮大娘用来教猪的响杆,就要往猪身上抽打。

“你找死么?”冷不防尿捅头上突然传来清冷的人语。

大肥猪讲人话?

尿桶一身的嘎嘎肉全麻。尿桶惊骇欲裂!抬蹆就想跑。却见一条比长白猪更加白花,比天上月亮更粉光光的手臂斜伸过来,三个嫰闪闪的手头准确地拎住了尿桶听了好一阵水响的大耳朵,比开花更好听的声音怒放在她的指尖上,痒丝丝地钻进他的耳膜:“想屎的话,那流滩上就有,用不着拿响杆迫,难道尿桶也想吃热的?”

她的手指就是嫩藕上开放出来的鲜花,她开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开越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