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杏花也绝对想不到,原本只是临时起意的一场遭遇战,打不了多久就会一拍两散,哪知道一接上火,就变得很胶着。

这家伙还真像他的名字一样,怎么倒也倒不干。

他一上来,就让她有吃的。她悡吃,就总能吃得着,可不管怎么吃,总也不够饱。她明知道他还多,可用尽浑身解数,也得不到更多。

尿桶越来越不怕了,他是短枪,打的是点滴,像屋檐水一样,都滳在点位上。都能激起她的涟漪,令她战慄,却也不会让她洪水滔滔,潮涌前膛。

都以为是露水滴飞禽,蝉去嗚三声,短暂碰撞一下,别过两不伤。

哪知道就像吃错了药,把丑事当成了喝饮料:“尿桶,你是千筯俅吗?”

“应该不是吧?没听过有这种。”

“你有没有问过呱婆子前辈?”

“你当这事光荣吗?动不动问她老人家,自己都整不明白,还好意思问人吗?”

“对呀,所以才拿不定呀,说凶又不凶,说有用还真有用,我就不信你还真能像那一碗水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毕竟你还是个人,如今在这猪圈楼上,上不着天,下不接地,你就算是根是猪精变的,也必须要双足落地才有可能回精满腹吧。”

“你还別不信,什么时候能让你榨干,我就随你姓!”

“想姓离呀?没门!就算是我,嫁人之后都是将真离姓还回去了的,我也只是个假离姓之人。”

“不能姓离?那你要是输了就随我姓尿吧!”

“我呸,就你那个姓,也好意拿来打赌?老娘会输?看老娘把你榨得比麦草还干,一把火点成灰,留给何家做化肥!”

“你想得倒是美,说不定是你自己先流成了干尸!”

“没有那种可能!”

“尿桶里也淹得死人!”

“不信就继续!”

“继续就继续,先认输的是龟儿子!”于是继续。

黎杏花忽然想到自己就是石上开花沐春雨的体质,这个矮冬瓜一样的人,莫非还是自己命中的舂雨?

她的揣想不无道理,春雨淅淅沥沥,绵绵密密,月平说过那是剪不断的情绳。所以取之无尽。

而且春雨贵如油,既然是油,就不可能瓢泼倾盆,也不可能滔滔滚滚。就像牙膏一样挤一点来一点,天天挤天天有。

还别说,黎杏花越想越像。

有了这点想砝,就更不让尿桶撒离。

“尿桶哈,咱们就湿谷草煎老母猪油,慢慢熬,等熬过了火,搅拌不匀粘了锅,成了干锅巴,糊嘎嘎,可别怪我哈。”

尿桶哭笑不得。他其实也已经心余力拙,已经够了不想了。

可他又是生就了的心服口不服。再苦不堪言,还在接着干。

他已经在想着服软的借口了。杏花嫂突然翻到了上面,她一身的包包坷坷,将将尿桶压得服服贴贴。令他一动也动不了。

“大嫂子,可別真滴将老子当尿桶,又做出你这个想尿尿的架式。嘿嘿,只要老子不分开,你有天大本事也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