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爷:“不怕跟你讲,老磨子那次请人寻子,还是在我那里割的肉,我还好心好意,多送了他半斤肉免费做添头,呵呵,那就是他儿子的,送给他待客!”

尿桶想不到汪二爷的手段已经麻辣到这种地步,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这种想珐,就麻死个嘎嘎。

尿桶很配合地吓得浑身打抖,一身肌肉像水波一样激荡,要不是前不久才在杏花嫂那里尿过,他定会屁滚尿流!

汪二爷吓死人不要钱,并不就此打住:“还有呀,这样的大事,我们也不忍心只叫你一个人承担,你老婆的肉比你还多得多,也比你嫩得多。再说你儿子小尿桶体重也不轻了,他的肉又嫩又脆,还没有你的酸。”

尿桶终于开始出汗,这人还真敢想,还有完没完呀!

“我看你家那座传了数百年的房子,全是木结构的,你也应该像别人那样改修砖房了,修好了小尿桶就好结婚。你也难得请人拆,那样的房子榫头多,挺难拆的,闹得不好出几个工伤,你尿桶就要破财了。我看这样吧,我托人帮你放把火烧了,你就可以省很多事,你还可以提前做个保险搞个公证,还能领笔赔偿金……”

一向话多得倒不干的尿桶,到了此时只有当应声虫的份:“别别别!二爷你可千万别!二爷有什么需要尿桶尽力的,请赶紧吩咐哈,尿桶对今晚的事一定只字不提!”

“不不不,你可以四处去讲,你不是一向喜欢到处搬弄是非吗?可以继续呀!你一样可以弄得家喻户晓,那是你的特长,也是你的权利。我们拦不住你,尿桶夫人和小尿桶又不是你身上的肉,你完全可以不顾惜他们的。当然房子就更不用提了,再怎么烧它都不会喊痛,你说是不?”

“汪二爷你行行好吧,我尿桶已经知道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也没有到过这里,我就听了晚上一碗水的水响呀,我哪里也没有去过。二爷你就放过我,让我走吧!”

“你不能走!”

“是!二爷你有用得着我的尽管提。”以尿桶的聪明,哪里还不明白汪二爷一定是有事要交待他去办!要不然以他大样的大人物,哪里用得着跟他费这么多话。

“你明白?”

“早就明白了。”

“你今晚要照我的话去做些小事,做得让我满意,是你运气!做得让我不满意,那就要看尿桶夫人和小尿桶以及你们那几间老房子的运气了。”

“是!我肯定尽全力!”

“要是你传出去一丁点消息,那么,你和杏花嫂在猪圈楼上的勾当,就会传进尿桶夫人耳朵去!“

“不敢传,一定不会传,二爷放心。”

“好啦,你仔细听着,我要你……”汪二爷说毕,紧盯着尿桶,拔出了雪亮一把的尖刀。

★.

汪二爷一拔刀,七八里之外的老矮子心里就凉嗖嗖的。

老矮子又走到擦耳崖了,因为在这里髪生了捡钱门事件,他每次走到这里都有些心虚。正在提心吊胆,他的一双眼皮就跳起来了。

忧乐沟人深信左眼跳崖右眼跳财,两个眼睛都跳,是莫名的预兆。

他们这些匠人,就算不信仙不信神不搞封建迷信,也都有一些忌讳。比如以下五背:看到不该看的是眼背,比如狗连裆理扯火;听到不该听的是耳背;不小心说漏嘴是嘴背;手扯鸡爪风是手背;脚抽筋是脚背。这五背都是不好的预兆。

眼皮跳就是眼背的一种,是眼不净的一种莫名警告,也就是在提醒‘你即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为‘你该看的东西错过了,没有看到!’

他们这些匠人,对付这些‘五背’预兆的出现,都有一些小窍门。

老矮子也像别人说的那样,用手在眼皮上抹一把,握住,揣进裤兜。他如此反复了十几个三次,一双眼皮还是跳个不停:“他马的,今天晚上不知道又要髪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