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杏花是早就准备好锅灶,来的都是菜,想怎么煸想怎么炒,都是她说了算。

将老矮子捆住,她对着风云卷中的他喊:“老矮子,你服不服?叫一声娘,叫好听了,我就放你出来。”他越是讨厌就越要给他当娘,才能让他气起病,好买命。

如何让男人生气,是一部很女人的艺术。

风云卷中,罡风烈烈,云火熊熊,老矮子像蚕蛹一样被卷曲在其中,却不是黎杏花想象的状态。

就连老矮子自己也想不到,竟然不是受罪,而是在受惠。

母亲给他的爱,一旦受难就变坏。

被风云卷缠得很紧,正像我哥月龙的在设计斩近杀诀时所预料到的状况一样,老矮子挣扎了一阵,没有用,黎杏花的痴缠很成功。

此时还能动用的器官并不多。不外乎就是眼睛,嘴巴,和月平月龙都还没有重视到的男珍。

老矮子首先动用的就是眼睛,他愤恨上眼,眼睛气红了,他双睁暴瞪,恨不得飞出眼眶去杀人。他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眼睛上。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在,现在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那是山为肉水为内风为骨,所以就坏了。

一旦受难就变坏,不懂运用胡来,不坏何来?

老矮子一用力一睁就把眼睛睁暴了!暴出眼眶,眼看就要脱体而去,一如他心中所想,用眼珠去为他杀人,对着黎杏花所在的方向。

幸好他的母亲已经为他考虑得很多,他体内三江的中的情感江已经跟眼睛相连,此江的尽头就是眼眶,他的江线延展,以一条大江之力,又将他的眼珠拉回了眼眶,随即释放出汩汩眼液,治疗拉伤,这是随伤随治,随治随癒。

母爱,是最好的良药。

可是江线已经被拉长,他的眼珠回不了原位,有大半暴凸在眼眶外,成了暴睛龙眼。

他首先变化为龙的是眼睛。

母亲的爱,即便他受了灾,也能变回来,把坏事变成好事。

不管母亲在不在,母爱就在身体里,即便我们自己忘记了,也还在爱惜着我们。

即便成就了龙眼,一阵剧痛是免不了的,老矮子气得破口大骂:“你……”

他真的把口骂破了。

被缠紧了全身之后,嘴巴是他最活套的器官了。他气愤填膺,口气太大,用力过猛,骂人的话还没有出口,内气先到,所谓气冲冲地,就是他这个样子,冲得比他张口都还快上一点点。

一旦受难就变坏,又来了,把他的嘴巴往两边撕开,撕到耳根子上了!

还不止,所谓气冲冲,就不止一冲,是冲了又冲,将他的牙齿都冲松了,快要掉了,幸好口气也是一种风,他的牙齿也是风骨的一种,见风就长,只是长长,有点像是獠牙,并没有有掉下来。

他不仅牙齿长长了,就连舌头都是。

他的舌头是三江中肠江的尽头。肠江长,是他体内第一长的江河,但就算此江要长,也是在腹中多上几曲几折,没有理由反应到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