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北一下子打断魏知的话,语气更加的强硬,对着魏知逼问到:“你当真以为,韩非他会娶你?”

魏知被秦安北的气势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秦安北是一个很温顺的人,还有那么一份和玉佩的主人相似的地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相似。

“你……你什么意思!”魏知的脸变得惨白,一脸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我是说,韩非他不喜欢你。”秦安北的嘴角绽开一朵笑容,像彼岸花一样的妖魅邪异,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些话。

“你!你胡说!”魏知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情不自禁的吼出来。

“你看,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你的反应就这么大,我都没有说出什么理由,你都吓成了这个样子,所以你的心里是本来就不自信的不是么?”秦安北端起手中的茶,慢慢的饮下一口,说了一小会儿的话,她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秦安北的气势陡然降了下来,仿佛刚才她所说的一切事情,都不过是和魏知开的一个玩笑。

而在这个玩笑之中,秦安北没有丝毫的破绽,而魏知早早的就将自己暴露在全部的暗矢之下,慌乱的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自乱阵脚。

魏知的脸色不但没有半分的缓和,反而变得更加的难看,那双漂亮的脸上现在满是阴霾,沉得几乎能滴出水了,虽然刚才的事情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损失但是实际上她已经落入了下风,就像武林高手之间的对决,虽然剑刃还没有真的交织在一起,但是凭借着第一次目光的对视就已经在心中有了战意的比拼。

“你在耍我?”魏知咬着牙说道,心中一片的慌乱,她将自己的身体坐直,恢复自己的镇定。

这个秦安北,和那天在宫宴中看到的,几乎不像是一个人,但是又像是那么一个人,行为处事奸诈了很多,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忍受那天的当众道歉?像的地方,就是她一如既往的沉着如水,让人看不见深浅。

“魏知公主严重了,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而已,刚才的情况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你显然也是对这种猜测有怀疑的,对么?所以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谈一笔生意。”秦安北笑着说道。

九曲回肠,终于到了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生意?”魏知死死的盯着秦安北,全身的肌肉紧绷,处于一种极度戒备的状态,对着秦安北不敢再有一丝的放松。

“就当作是一比交易好了,用魏国换来你嫁给韩非,山河和如意郎君之间你选择郎君,这样如何?”秦安北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冰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不可言说的笑意。

“只要你把魏国给我,我保准你成为韩非的正妻。”秦安北补充着说道,“这样的买卖,你看怎么样?”

魏知的杏眼瞪圆,美目中有不可释放的愤怒,说道:“我凭什么真相信你?韩非哥哥喜欢我!他就会娶我!这魏国以后也会是我和韩非哥哥的!我凭什么要空白的来和你交换?”

秦安北倒是没有那么着急的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魏知,看的魏知心中越来越虚,明明一些似乎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看起来似乎总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魏知不断的怀疑自己。

“你知道韩非真的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身后的魏国?你想过么?倘若你不是这魏国的公主,而只是一个平民家的姑娘,倘若有一天的这魏国不在了,韩非他还真的会娶你么?”秦安北依旧只是笑着,这样的笑容没有半分的愉悦或者是讥讽,不过像是在说着最平常的一件事情。

“韩非喜欢的就是身为魏国公主的我!我会和韩非一起守护住魏国!我也会和韩非永远的在一起!这些事情还是不劳你费心了!”魏知愤怒的说道,恶狠狠的看着秦安北。

看起来很强势的样子,但是正是心中底气不足的表现,那双漂浮的眼睛,透露出她内心的惊慌,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一点的长进,还真的是一样的蠢笨。

“既然魏知公主你这么肯定的话,我秦安北是不会不成人之美的,但是魏知公主要记得,倘若你的韩非要是真的不会娶你的时候,记得过来找我交换。”秦安北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蛊惑,似乎她说的事情马上就要变成真的。

魏知匆匆的告别就离开了,她的后背已经全部都被湿透了,衣服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和秦安北说的这一会儿话的时间,她感觉几乎要把她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秦安北看着魏知落荒而逃一样的离开,眼眸中染上一抹笑意,有些女人啊,最是敏感,当你在她耳边说什么的时候,她看起来或者强装作没有关系的样子,但是内心早就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虽然魏知表面上一直在否定秦安北说的话,但是倘若魏知不是对这些事情还保持有怀疑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留在这里听秦安北说什么,早就离开了,她装出的对韩非的那份信任,本来就是建立在韩非的虚情假意上,摇摇欲坠,而秦安北只需要不断的往这只纸老虎的身上浇水,就足够将他们击破了。

只要是假的事情,就总会是有破绽的。

秦安北会到宅子里面的时候,天泽在院子里面练功,一看见秦安北进来,兴奋的一下子叫出“娘亲!”

但是这个时候天泽正站在木桩上,中心一个不稳,直接从木桩上摔了下来,一旁的燕然连忙上前接住这个小家伙。

跟在秦安北身后的索言依旧是一张黑脸,并不想说任何的话,本来索言的话就少,现在更是惜字如金,他也不想花费时间带着天泽,正好把天泽整个人直接丢给燕然,而他照顾好自己的大人秦安北就可以了。

和索言相比,秦安北对着燕然还算和善,浅浅的笑了一下,毕竟那天的事情她是当事人,知道很多索言不知道的事情,其实燕然本来也没有义务保护她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