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萧潜”这三个字的笔画实在是太多了,冉桐把三个字写了很大、很清晰在白纸上,陆萧潜一看,一张小肉脸还是皱成了包子。

他的名字为什么这么难?

冉桐找了只黑水笔放在小家伙的手里,教着他握笔,然后一字一划,歪歪扭扭的写着。

陆南城等了一会儿,薄唇已经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全是欲求不满的阴沉。

又等了好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眼依然跃跃欲试的老二,听着耳边女人和小孩的说话声,最终,还是认命地起身向浴室走去。

金地会所,私人VIP包厢。

烟雾缭绕中,听完封鹏的康复治疗情况,燕南昇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阿昇,你少喝点。”封辰安忍不住劝。

燕南昇长吁口气,声音低沉落寞,“我想去看烟烟。”

看着好友为情所困的样子,封辰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可偏偏,他又无能为力。

过了会儿。

包厢的门被推开,韩禛和郁聿庭绕过玄关的屏风走了进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韩禛立刻说道,“有基情!”

封辰安:“……”

燕南昇则没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腐眼看人基。”

韩禛笑了笑,自顾自过来坐下,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了,刚才看到陆三了,正跟人在隔壁谈事。”

燕南昇撇着薄唇,不接话,继续忧郁的喝着酒。

“又受什么刺激了?”韩禛看向封辰安。

封辰安:“……”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烟烟妹子去巴黎留学了。”郁聿庭在一边坐下,摇头晃脑,“难怪一天到晚的,某人要借酒浇愁。”

韩禛挑了下眉,“正好,我年前要去一趟巴黎。”

果然,在座三人都立刻看了过来,尤其又以某人的眼神最为暴力,跟要吃人似的……

“你又去巴黎做什么?”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还能做什么?韩太最近跟巴黎那边的服饰品牌达成合作,所以每半年得过去一趟,对了。”他笑笑的抿了一口酒,“小公主刚好是学服装设计的,到时准备找她来帮忙,顺便也让她多接触下这类工作。”

燕南昇眯着眼,“什么牌子?”

韩禛开口,说了一个国际上知名的品牌名字,虽然小有名气,但是设计风格偏成熟。

“那个不适合烟烟。”燕南昇立刻说道。

韩禛笑了,“又不是让她穿,就是让她来学习观摩一下。都是认识的,这么好的机会给她也算是有点帮助,对吧小安。”

封辰安点头。

燕南昇登时更郁闷了,抽了抽嘴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阿昇,少喝点,这酒后劲大。”封辰安立刻又劝。

“不是有你在吗?怕什么?”燕南昇不以为然。

“我今天车被限号了。”封辰安皱眉。

“那就开我的车。”

封辰安:“……”

其实也看出来燕南昇纯粹是想要发泄。

只不过……能不能别每次想喝酒发泄的时候就找他出来?然后送他回家的任务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么不乐意,赶着回家抢双十二?”燕南昇没好气的瞪他。

“噗!”郁聿庭笑,“小安,你想抢什么?”

“他个单身狗还能买什么?”韩禛说的意有所指,说完还挑挑眉。

郁聿庭顿时笑的更大声了。

封辰安尴尬的“咳咳”两声,“阿昇,你少喝点,别回头真的醉了。”

“谁说我醉了,不信,我给你讲一个双十二的笑话?”燕南昇翘着大长腿,一双桃花眼眯啊眯的,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派头。

“双十二的笑话?”韩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确定……不是双十一光棍节的笑话?”

封辰安再次:“……”

“都一样。”燕南昇挑着眉,便开始说道,“一对夫妻在双十二这一天的晚上讨论彼此买了什么东西,男人看到老婆买的面膜就说道,这个太贵了,一片要100块钱,抢钱啊!贴在脸上有30分钟吗?贴完就扔掉了,太浪费,也没什么用,你依然还是个黄脸婆!女的气的指着他破口大骂,避孕套那么贵,你每次戴着有3分钟吗?还不是不到3分钟就扔掉了。”

现场一片安静。

紧接着。

“哈哈哈哈哈哈……”韩禛和郁聿庭哈哈大笑。

封辰安则耳根微红。

果然没有女眷在,话题都开放了许多。

就在这时,陆自衡推门进来了,应该是事情都谈完了。

“笑什么呢?”他看着笑到前仰后合的两位,问道。

“阿昇在讲荤段子。”郁聿庭邀请,“陆三,过来喝两杯再走。”

陆自衡却说道,“不了,你们随意,我得回去。”

“草!”燕南昇骂了一句,“才特么的九点钟,回去干炮啊?”

郁聿庭“噗”地一声又开始大笑。

陆自衡看着他,眉心微拧,“你想干,换个地方,我这里是正规营业场所。”

“哈哈哈哈哈!”韩禛这次笑得更加大声。

燕南昇“啪”一声放下酒杯,人已经站了起来,“走,换地方。”

封辰安一愣。

见燕南昇真的过去拿外套,忙也起身追了过去,“二哥,三哥,聿庭,我们先走了。”

韩禛皱着眉,“卧槽,陆三,你可别真刺激的他去外面约炮了,又不是没约过。”

陆自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抬脚离开。

到了会所外面,更是看都不看某人,上车呼啸着开走。

封辰安皱着眉,看了眼扬长而去的黑色揽胜,开口问道,“阿昇,车钥匙呢?”

燕南昇说道,“我没醉。”

“那也不行,你喝了酒,还是我来开吧。”

燕南昇只好把车钥匙给了他。

等封辰安上了车,一看到副驾驶座上那个巨大的小丸子玩偶,整个人有些发懵。

燕南昇已经拉开后车门上来了,开口就说道,“去那什么……红顶!继续喝!”

封辰安“嗯”了一声,刚把车开了出去……

“小安,我再给你讲个笑话。”燕南昇的声音响起。

“阿昇,你醉了。”封辰安头疼。

可燕南昇已经自顾自开始讲了起来。

“有一家三姐妹在同一天结婚。晚上送完客人后,夫妻双方就开始进入洞房,三个姐妹的母亲因怕自己的女儿在这方面不懂又是第一次,害怕出问题,就悄悄地爬到窗户边偷听有什么动静。当来到大女儿的窗户底下,就听到里面传出哭泣的声音;接着又来到二女儿这儿,里面又传出哈哈哈哈的大笑声;最后来到了小女儿的窗下,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老人家觉得奇怪,第二天就叫上三个女儿逐个的问:‘你昨天晚上在房间里哭是怎么回事?’大女儿说:‘人家是第一次嘛!当然要哭啊!’老人家想想也是,又问第二个女儿:‘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在房间里大笑呢?’二女儿说:‘我开心,我高兴啊!当然要笑啦!’老人家觉得也没什么问题,接着又开始问小女儿:‘就你昨天晚上什么声音也没有,是怎么回事?’小女儿说:‘你教过我们啊,当嘴里有东西的时候是不能够发出声音的啊!’”

说完,“哈哈哈哈哈……”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封辰安红着耳根子,不说话。

“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

封辰安忙说道,“你别讲了。”

可燕南昇的声音已经响起,“一对夫妻夜里正在床上亲密的时候,妻子忽然把灯给打开了!她惊奇的发现丈夫手里居然拿着一条很粗的大黄瓜。妻子愤怒的问道,‘难道你就是用这个跟我过了五年?’丈夫反问道,‘对,我还要问你呢,那三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