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眼睛闪了闪,眉宇间升起一抹冷笑,心想陆衷不过是个御林军首领,若是敢违抗她的命令一样是死罪一条,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陆弯弯!

一身御林军戎装的陆衷迈着大步走进来,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威风凛凛,他看也不看她们母女俩,给皇后拱手道:“御林军陆衷给皇后娘娘请安。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皇后笑容虚伪,“免礼,陆首领今日来本宫这儿有何贵干?”

“禀皇后,是皇上要见玲珑郡主,令臣前来通传。”

“哦?陆首领与玲珑郡主是亲兄妹,难道是假传圣旨放过偷盗百鸟朝凤冠之人?陆首领别忘了你的职责是什么!你这是在监守自盗!”皇后冷冷的喝道。

但陆衷却面色不变的说:“娘娘多虑了,皇上听说这边出了事,正在批阅奏折无法移驾,故派遣臣前来通报。”

皇上当然走不开,此时皇后的亲信正拖着皇上呢,但此事她做的严密,该是传不到皇上那边的,思虑着,一双阴沉的眼睛看向陈瑾妃,难道是她?

陈瑾妃接触到她的目光,慵懒的回过头来说:“皇后娘娘,陆首领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就是皇上也夸过他刚正不阿的,假传圣旨是诛九族的大罪,陆首领又怎会如此大胆呢,还是先将此事放放,让皇上等久了可就不美了。”

陆弯弯看向陈瑾妃,不知为何,自从第一次进宫,便可以看出陈瑾妃一直在帮她,今日这事来的突然,她都能第一时间赶到为她解围,到底是为什么?

又看向二哥,皇后此次针对她预谋已久,二哥根本不知道,很明显就是在假传圣旨!他是想为她顶罪吗?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二哥疯了吗?

皇后听了思索一番,明白若是今日让陆弯弯逃了,皇上定然会维护她,到时再下手可就麻烦,于是便恨了心,黑着脸说:“陆首领先去养心殿回禀皇上,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一力承担!”

陆弯弯听了,心中冷笑,走上前说道:“娘娘冒着令皇上生气的下场,也要治玲珑的罪,娘娘该知道,玲珑如今也是上了玉牒的郡主,即便真的犯错,也轮不到您一面之词便定下死罪。”

“大胆!”皇后最恨他人不将她当回事,为了雍宁太子,她必须把陆弯弯这个妖孽杀了!

皇后一声令下,众人又围上来,可陆衷在场,他们依然不敢动手,便听陆衷毅然走上前单膝跪地道:“皇后娘娘若是执意要不分青红皂白治玲珑郡主的罪,那便在微臣身上施刑吧,否则皇上怪罪下来,臣也难逃一死!”

陆弯弯心里如遭雷鼓,攥着的拳头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眼睛微抬,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座上的皇后。

皇后看着陆弯弯戾气冲天的视线,忽觉后背发凉,手微微打起颤来,但她坐在皇后为上数年,威严总是有的,便强撑着心里那股害怕,命令道:“既然陆首领护妹心切,那本宫便入了你的愿!来人,把他的眼睛挖了!”

“皇后娘娘!”罗婉柔哭着走上前去护住儿子,哀求道:“求您不要挖他的眼睛,如此我儿便废了啊!”

陆弯弯冷笑道:“皇后既然目无法纪,陷害朝臣,本郡主就替天行道,我倒要看看,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

说着手中极快的凝聚起一股极其狠戾的真气便朝皇后打过去!

皇后猝不及防,只觉一道闪电般的白光朝面门袭来,她躲闪不及,紧闭着眼睛尖叫一声,却是头上一痛!接着便是头上珠翠叮呤当啷的掉落声,再睁开,陆弯弯已经站在她的座前,手里拿着一把漆黑锋利的匕首,面露阴狠。

“娘娘,您先试试挖眼睛好玩吗,若是好玩,本郡主就让您的母族陪您一起玩!”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面说的,声音小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如此近的距离,她终于看清陆弯弯眼中不似作假,竟然是真的要挖她的眼睛!不!她的儿子还没有登上皇位,她怎么能瞎了!

女子的尖叫声骤然响起:“不!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陆弯弯你这个妖孽!本宫杀了你!让你勾引皇上!勾引本宫的太子!觊觎本宫的皇后之位!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皇后剧烈的挣扎着,忽然大殿里响起一声暴雷般的声响:“皇上驾到!”她听了,脑子嗡的一声,皇上来了,皇上来救这个妖女吗?一定是的!他们成亲二十年,为何对她如此冷淡!她才是皇后啊!他的原配啊!脑海中嫉妒和绝望混淆,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一句话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着:“杀了皇上,杀了妖女,杀了皇上!杀了妖女!”

猛地一下抬起头来,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根尖利的金簪,站起来,朝刚进门的明黄色身影扑过去!

大殿里妃嫔惊惧尖叫声皱起,皇后却听不见,眼看着离那明黄色的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要杀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即位!

“保护皇上!”陆衷飞起身子,朝皇后心头狠狠一踹,皇后如一个破碎的娃娃般摔倒在地,吐出几口鲜血来……

心口的剧痛让她突然清醒过来,捂着心口睁开眼睛,便看见皇上厌恶又痛恨的眼神,周围御林军将她团团围住,皆手执兵器,她,她做了什么?

一道女子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您竟然刺杀皇上!”

皇后回头,却是一脸害怕的陆弯弯,她木然的将手摸上发髻,她的步摇珠翠都还在,为什么,方才明明是被陆弯弯给打掉了啊,她的脑子顿时一片混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头痛!

皇上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威严冰冷的下令道:“皇后忤逆犯上,刺伤朕,先拉下去随后受审!”

皇后哭着不断的摇头,匍匐在地上欲去攀皇帝的衣角,哭嚷道:“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我们是二十年的结发夫妻啊!”

可就在将要碰触到那片衣角时,皇上却忽然抬起脚来,狠狠的踹在她的脸上,厉声喝道:“把这毒妇拉下去!”

皇后双眼绝望的哭喊声越来越远,大殿里安静的吓人,只听陈瑾妃妖娆的走过来,挽住皇上的胳膊,轻声细语的将方才皇后冤枉玲珑郡主的事一一说出来。

皇上越听越生气,怜惜的走到陆弯弯面前说:“玲珑,你还好吧,有没有吓到?”

陆弯弯微微屈膝,低头道:“谢皇上关心,玲珑没事。”

走出皇宫时已经是傍晚,两人坐上马车,娘亲一直惊魂未定,恍若隔世般,“方才皇后为何突然魔怔了?”

陆弯弯浅浅的笑,只说可能是早有旧疾。

娘亲显然是不信的,为何旧疾早不犯晚不犯,恰好在这紧要关头犯病了?直觉这次和女儿有关,可既然她不说,也没有再问。

陆弯弯素手将帘子掀开一角,看着人人皆赶着回家的匆忙模样,突然感慨万千。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她用真气将能迷乱神智的药洒向皇后,这才令皇后产生了幻觉,再者,皇后纠结于心不是一日两日了,稍稍一用药,就将埋藏在心底不敢说的怨言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她最关心的,雍宁太子的即位之事,雍宁太子身子一直不好,朝臣是不会允许如此的储君存在的,终日担惊受怕,生怕儿子会被拉下储位,所以,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众人看来陆弯弯一动没动,皇后却幻想自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不禁感慨,这皇宫,看起来富贵华丽,锁在里面的人,都是疯子,眼前突然呈现出一张清俊无双的脸来,她如此对待他的母后,却是无奈,不知他可会怪她?

回到府中,便有太监随后奉旨赏赐,黄金白银、珍贵布匹和首饰无数,竟然是皇上特意给她压惊的。

陆文龚激动的连连点头,便命人将这些赏赐锁进府中的公库。

那太监却阴阳怪气的说:“丞相大人,这些赏赐是皇上赐予玲珑郡主的,还是由玲珑郡主亲自保管吧,否则奴才不好交代。”

“是是。”陆文龚觉得拉不下脸来,当着这太监的面却还是令人送到揽月阁。

吃过晚饭,首秋来报:“老爷来看您了。”

陆弯弯早已预料到他会来,命人准备了香茶,便看见陆文龚走了进来。

“女儿啊,还没睡呢。”慈祥的笑道。

“是,正学着刺绣,稍后便睡了。”

“嗯,你已好几日不曾去过飞鸿学院,明日便去吧。”

“谨听父亲吩咐。”

又说了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陆文龚不知她是装傻还是故意,却忍不住了,笑道:“弯儿啊,你虽然如今贵为郡主,可千万别忘了,陆府才是你的家,辜负爹娘的养育之恩啊。”

陆弯弯从绣布上抬起头来,眼睛明亮的如南天星子,“爹爹放心,女儿会好好孝顺您的。”

他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切入正题,说:“嗯,你如今在家里住,还有三年才会谈嫁娶之事,你一个女儿家又从未管过银钱,不如将皇上的赏赐,一同送到公库,有管家掌管也可以放心。”

陆弯弯心中将这个好财的父亲骂了个满头狗血,但脸上却依然温柔浅笑,“父亲说的是。”

陆文龚心里一喜,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却听她说:“可是……”

“可是什么?”他急切的说。

“这些都是皇家御赐之物,放在公库多少不合适,况且太后义母还有心让我学着掌管中馈,恰好母亲也有此意,便将这些赏赐放在女儿的库里,不会有意外,父亲请放心。”

这番话说得陆文龚哑口无言,茶也懒得喝了,拂袖而去。

红莲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担忧道:“老爷好像生气了。”

陆弯弯无所谓的将绣架扔到一边,拿起藏在床下的春宫图谱看起来,边看边说:“管他生气不生气,伺候好你家小姐就行了。”

红莲见她拿的春宫图,刹那间红了脸,哪里还敢说别的,娇羞的跺了跺脚便出去了,看的陆弯弯又是一阵好笑。

深夜,几天不见的某人依然在同一时间,悄然出现在房中,此时她正坐在书桌前,拿着毛笔乱画,元青宸自身后抱住她,陆弯弯微微的挣扎着:“你身上凉,离我远点。”

元青宸沉沉的笑着,热气骚弄的她脖子痒痒的,呵呵直笑,娇嗔道:“别动,我画画呢。”

他看了眼宣纸上如鬼画符一般的东西,问道:“画的什么?”

陆弯弯嘻嘻笑道:“当然是你的躶体喽。”

元青宸听了,邪魅的勾起唇角,将她拦腰抱起来,说:“何需画出来,你想看便看。”

说着抱着她走到床边,轻柔的放在床上,陆弯弯奇怪的撑起躺在床上看着他问:“你不生气?”

“为何生气?”

“我私自逃跑了呀。”

“哦。”

“……”

这不符合元青宸的做人标准啊,难道有什么猫腻?不待思索,他已经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裳,陆弯弯冷哼一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拿着一根腰带,在他深邃的目光中缠住他的脖子,摇曳着那根腰带,美的如下凡的仙子,又邪的像地狱的妖女,魅惑的道:“今夜,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