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遭受了个榴弹炮的袭击,我就这么穿越了吗?”

杨绛原本是个战地记者,受命去地区局势动荡的世界另一端采访,没想到回来时一行人遭受到了不知名势力的袭击,杨绛是最倒霉的那个,整个团队也只有他受了伤,紧跟着他就失去了意识,等到醒过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这里了。

呆愣愣的坐在自己的板凳上,环顾着周围古香古色的木质的房屋结构,以及四周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各类房间装饰,特别是抬起手掌,露出一双白皙皙胖乎乎的肉掌,杨绛欲哭无泪。

“穿越就穿越了,还他么的给降辈分了算是怎么一回事?”

眼下自己才5岁多一,这两天自己也弄明白了,根据照顾自己的下人们的口述,这倒霉孩子半夜里偷偷溜出房门去院子玩,被从墙缝里钻出来的一条蛇吓了一大跳,一个不心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当时就昏迷不省人事了,等到天后才醒了过来。

根据杨绛自己的估计,那么大的动静,看来这原主儿已经去向阎罗王报到了,否则也不能容留自己在这里招摇撞骗,好几十岁的人了,还天天腆着个脸扮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够恶心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还能怎么办?你瞅啥?瞅你咋地。如果自己初来乍到就这么一副态度,这不是在找抽吗?

杨绛可没有这么傻,为今之计好歹也要打听一下周围的环境与敌情,形势错综复杂,杨绛之前已经丢过了一次命,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下次就算是再想穿越估计也没戏了,人生在世,还是先保护住命要紧,这是杨绛做了这么多年战地记者最大的心里收获。

他见惯了生死离别,看多了战场残酷,如果不是在出事的前几天自己刚经历了几件大事,相恋多年的女友又闹着和自己分手,自己万念俱灰之下,只想通过工作来麻木自己,也绝对不会主动请缨去局势刚刚发生激烈动荡的战地做报道的。

“只是谁他么能够想到自己的运气那么好,这么概率的1‰的事情都能够让自己碰到,以往买彩票的时候怎么不见自己这么好的运气呢?!”杨绛心中暗暗骂道。

这时候旁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杨绛翻了个白眼,又是自己那个胸前没有半两肉,身材干瘪枯瘦,没有一料,而且十分白目的贴身侍女在玩自己的玩具木马了。

“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侍女?”杨绛心里暗暗腹诽。

一旁其实也才十一二岁,生的干净清秀,扎了两个羊角辫的侍女丫头正一脸兴奋地骑在木马上,一边骑,一边还冲着杨绛道:“少爷,这是夫人前几天刚命匠人打造的木马,你以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吗,怎么现在不玩了?快过来,汝儿姐姐带你一起玩。”

“他么的,又被这丫头片子占便宜了。”

杨绛心头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灵魂早已经被践踏得零落稀烂,不由得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又瞥了那侍女的一眼,十分不甘心的咬着后槽牙根,“老子好歹三十几岁的人了,整日被一个丫头片子占便宜,这日子真的是过得没谁了。”

不过他还得努力地挤出笑容,让那胖乎乎白皙嫩嫩的脸蛋显得出几分可爱来,用一种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甜的发腻的糯声糯语甜甜地叫道:“汝儿姐姐,我问你个问题哦,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我姓甚名谁,咱们这个地方的地名叫什么呢?!”

侍女汝儿恋恋不舍地从木马上下来,走到杨绛面前,手好似大人一般摸了摸杨绛的脑袋,这让他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几下。

汝儿却有些纠结,更有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的道:“莫非是前两天撞石头上撞傻了?怎么这两天总是问我同一个问题啊,坏了坏了,如果少爷傻了,那我以后岂不是要服侍一个傻子了,听以后还要给少爷暖床,要叫夫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啊,夫人岂不是要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