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只玩了七局,好象刚开始,但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黄翼背后的胖、陈东等人提着一颗悬着的心,目瞪口呆的。

邓娟双手握在胸前,心中祷诰着:再羸多一局、再羸多一局!

黄翼还是很悠然的微笑着,好象事不关已,又象是志在必得。

三心虚地转头望了一眼陈三。

“兄弟,你的运气不错啊。”陈三绷着的脸松了松,“给兄弟们先上杯荼。”陈三抬头冲围着的手下喊着。

“好的,就来。”一人应了声转身去了。

“兄弟,你是那里人啊?”陈三在拖缓时间等待救兵。

“陈老板,我是育才中学的学生。”黄翼笑笑:“邓大坚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啊?”黄翼接过陈三的话问道。

“哦、这个、大坚喜欢玩两下子,就欠着一万六千元。”陈三略思索一下,就报出了邓大坚的欠数,“我和大坚是好兄弟,只是大坚有贪玩。”陈三装作很友好的补充了一句。

“是那位兄弟这么有雅兴来我们场子玩啊?”黄翼和陈三正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楼梯口处传来了话声。

围着桌边的人闻声让开一个缺口,话的一个瘦个子大步迈了过来,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这位兄弟是育才中学的学生,是大坚的朋友。”陈三指着黄翼。

苏宽坐下来一刻,黄翼细细打量着这个新对手,苏宽身穿簿长衫,虽然长衫跟普通的长衫没什么两样,但许刚的告戒黄翼记得清楚,在赌场里穿长衫的人,都得心,要特别注意他的袖子。

黄翼瞅了一眼苏宽的袖子,那明显就是飞花袖,一种专门用来出千的袖子。

苏宽坐下来,有疑惑地望着黄翼和黄翼桌面的那堆钱。从表面上看,真看不出黄翼会有什么猫腻,穿着一短衫,明显就是学生装,如果这种穿着都能出千的话,打死苏宽他都不会相信。但如果不是出千,连羸七局是不是运气太好了啊?而且好象是志在必得的跟宝连羸!一定有古怪,苏宽边想边了支烟。

“兄弟,我和你玩一玩。”苏宽完,伸手把桌上的牌拿起来,连洗两次,放在桌上。

好,黄翼笑着头,苏宽洗牌时的那手段,他全看在眼里。

苏宽在法牌的时候,把两张牌弹到衣袖里了,那种弹牌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外门手法,这一在许刚教黄翼弹牌的时候就演示给黄翼看过。

外门手法弹牌,拿牌的时候要故意把面上的两张牌往上推一下,好方便下一步弹牌,行家一看他推牌的动作,居本上可以知道他是要弹牌的了。

而且苏宽的水平也腻差了,衣袖居然要用滑道。

所谓滑道,就是在衣袖内侧涂上石蜡等物质,让衣袖又硬又滑,方便弹牌,这即使是外门功夫,也是道行不深的人才用的办法,一般老手都不必用滑道,直接就可以把牌弹入袖中。

而且苏宽弹的两张牌并未经过选牌,只是很随意地弹了面上的两张牌,一张是三,一张是八,这个黄翼在他洗牌的时候就看得很清楚。

这一局,黄翼还是跟宝,一共六千四百元,玩得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

黄翼伸手切牌,苏宽死盯着黄翼的切牌动作,那动作很自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要是让这样的下三流脚色都能看出破绽,黄翼那算是白练了。要知道,黄翼可是跟着一等一的高手练就的正宗千门赌术,高手调教出来的怪胎奇才,那能让人看出破绽?

切完色由苏宽先拿牌,苏宽拿了一张牌,还是死盯着黄翼的手,他想看看黄翼在拿牌时是不是有手法,很可惜,他一发现都没有,黄翼拿牌的动作很慢,很普通,以苏宽的认知,这种拿牌的手法和孩子学玩牌拿牌的手法一样,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出千。

苏宽却不知道,出千手法看起来越慢,手法就越高明。

因为在正常很慢的动作作为掩饰下,快的动中在百分之一秒完成,人的眼睛是无法观察得到的,除非你的眼睛有过人之处,而正宗千门手法就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只有动作看起来慢,才有一种令人放心,认为你不出千的效果。

这一局黄翼更干脆,拿到牌就直接亮牌,因为黄翼知道对方藏了牌,跟本就不给他机会,施展偷天换日手法,在整副排中抽出一对老j,苏宽手中虽然有四张排,但又如何能配得出比黄翼在整副牌中挑出的两张牌大呢?

偷天换日手法可以挑选一副牌里任意的一张牌,但在别人眼里,他摸的永远是第一张牌,这就是偷天换日手的最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