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金色的琉璃灯照射下来的时候,如鲜血般的酒红色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如同那阿修罗地狱里的血河般骇人。

整个包房忽然间安静了下来,甚至连银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很清楚的听到。

墙壁上的时针滴答滴答的行走着,它就像是个嬉闹的孩童,悠闲自在。

几个身穿职业装的行长面面若觑,紧握着酒杯的手也轻微抖动。

眼下,这到底该说些什么?要怎么做?

他们不想帮吗?他们也想帮,毕竟当年受了乔家的恩惠。

受人滴水之恩,又岂会忘记。

无耐的是现实压得人,腰肢都挺不起来。

新华银行的女行长徐慧放下手中的酒杯,推开身后的椅子,站了起来,而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叶雪华碰杯,愧疚道:“乔夫人,对不起,这次…真的无能为力,很抱歉。”

语毕,便拿起旁边衣架上的外套,大步离去。

有了前者,后者也纷纷效仿。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与叶雪华碰杯,神情尴尬道:“乔夫人,对不起,恕在下无能为力,改日定登门拜访道歉。”

放下酒杯的瞬间,几个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的银行家纷纷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似是遇到了什么山洪猛兽般逃脱出去。

最凉,不过人心。

原来,这就是她和她丈夫几十年前倾心帮助的人。

竟会是这样…竟会是这样……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叶雪华只觉得可笑,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