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巴黎,有点闷热,有点潮湿。

这样的气候,穿太厚的衣服,会热,穿凉薄的衣服,会冷。

就连选衣服也成了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复古的咖啡色古堡里,白芷身穿淡紫色流苏长裙站在落地窗边,手中端着杯热咖啡眺望远方。

她的身体很冰也很冷,即便是双手中捧着还在冒白烟的咖啡,她也没有觉得有丝毫的温暖。

有体寒症的人,应该就是这样吧。

从天空斑斓到华灯初上,白芷就这样硬生生的站在这里看风景。

自从蓝欣的事情之后,她和顾礼遇大吵大闹,顾礼遇就吩咐下去,不准她踏出庄园半步。

他在限制她的自由,对没错,就是在限制她的自由。

若是在以前,白芷肯定会信誓旦旦的反驳,可是现在…她拖着那副残躯,又能去哪里。

只怕连这守卫森严的顾家老宅,都走不出去吧。

她的身体被那些子弹摧残的,恐怕有些机能都不健在了吧。

不过也是,连她这条命,都是死后余生讨回来的。

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

上天对她的恩赐,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想起那些恩恩怨怨,孰是谁非,白芷有时候会觉得好笑,有时候也会觉得无耐。

处身浮华尘世,心又怎么可能无旁骛。

庄园里,身穿翠绿色服装的园丁拿着手中的大剪子,动作缓慢的修剪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