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落笔写了。

写的时候,她自然是写得跟鸡爪爬过的一般。

一来不能暴露自己原本会写字,二来,不能让他看出来那日那副字画是出自她手。

好在是临摹,也不知道他用的这个叫做什么体,反正不是她那日用的正楷。

“写得太过松垮,笔画要连贯,多练几遍,将这张宣纸余白的地方写满。”

弦音照做。

可是,毕竟毛笔拿得少,而且,还要各种刻意,所以没写多久,手就酸得不行。

就在她咬牙忍受之际,突然腰间一热,是他的大手,如同昨日那般将她的腰身一扳:“给本王坐直了!”

话落,大手又来到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脸往上一挑:“昂首!”

指尖的温度落在她下颌的肌肤上,弦音心口一颤,吓得抬头的同时,赶紧挺起胸.脯,生怕他“昂首”的下一句是“挺胸”。

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幅度动作逗到了,卞惊寒唇角微微一勾:“坐直就可以,不必这般紧张僵硬。”

她能不紧张吗?

因为他说哪里,手就落在哪里。

弦音继续。

卞惊寒就站在边上看着。

大概是见她写了不少,却依旧鬼画符一般,他便干脆如同昨日教她磨墨一样,直接倾身伸手裹了她的手,引着她写。

弦音的一颗心又难以抑制地失了节奏。

好在他就带着她写了两个字,就松了她的手,让她自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