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批追杀他的弓箭手,他实在想不出他们是如何知晓他的行踪的。

而她又一路反常。

先是想用匕首在树上刻记号,后又将马骑到了山崖断壁上,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那沿途一路的胭脂粉。

明明她身上是没有胭脂的,她也没有时间去买的,但是,奇怪的是,她就是有了,还沿途一路撒粉。

其实,方才在山洞里,他说,他腿上的毒素要赶快吸出来的时候,如果她说,她帮他吸,或许,他还会想,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

只是吸个毒血而已,她却表现出了如此冷漠,当然,他也知道,伤口位置尴尬,他同样知道,吸.毒有很大的风险,可能会导致自己中毒。

但是,终究不是赴死吧,在生死面前,还在乎位置尴尬,还在乎有可能,只是有可能的中毒?

毕竟他救过她,无论是早上仙居屋客栈里流云那件事,还是后来的倾力清蛊,还是后来面对歹人不长眼睛的羽箭,他都救过她。

还有,他让她拾柴禾不要走远,她自己也说就在洞口附近,然而,他出去的时候,却没看到人,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按照她平素如此怕死的性子,她怎么敢跑远?

闭了闭眼,他不让自己再去想。

后面,管深打马追了上来:“王爷是如何处置吕言意的?”

方才他说扔了,是扔了尸体吧?对付这种人,这个男人可是从未心慈手软过。

卞惊寒没做声。

管深便也不敢就此再多问,“那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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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弦音蹲在洞口的草地上,埋头细细找寻和分辨着,她不死心啊,想找找看男人的脚印,看他朝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