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撩起窗幔,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入眼,见马车正路过双鹿堂,弦音忽的想起一件事,连忙大声喊道:“停!停车!”

卞惊寒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她喊得急切,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扯了缰绳:“吁!”

马车刚一停稳,弦音就跳了下去。

“做什么?还没到府衙呢。”卞惊寒莫名。

“取点东西。”弦音径直朝双鹿堂的大门走去。

卞惊寒见状,也飞快下车,将缰绳朝边上的一棵树上一绕,就大步跟了上去。

好在大门开着,门口正无人,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卞惊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刚准备开口问,就见她进了旁边的一间茅厕。

卞惊寒汗。

还以为何事呢,原来是内急。

稍稍走开几步,跟女厕拉开了一些距离,他长身玉立在一棵树下,等着。

“羌老爷?”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卞惊寒一怔,回头。

是一个男人,有几分眼熟,正几分惊讶、几分不确定地看着他。

在看清他的眉眼后,对方面上一喜:“真的是羌老爷,羌老爷怎么会在这里?”

卞惊寒这才想起自己的这几分眼熟来自哪里,那日拍卖会在台上递笔给他签字的人是他,后来他跟秦义在打斗的时候,来找李襄韵和管深说什么的人,也是他。

想来应该是廉如开的手下,也是这双鹿堂的一个管事的。

遂微微一笑,回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