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羌“唔”了一声,将手中弓弩递给边上的侍从,转身:“是不是被他发现你们几个在跟踪了?”

“回殿下,绝对没有,他们马车走的正路,我们轻功走的林子里,且非常谨慎,确定不会被发现。”

为首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回道。

另一黑衣人接道:“或许他真的没进殿下书房,不然,不可能不收七公主的解药,虽然那解药是假,但是他不知道啊,对他来说,那可是救命的东西。”

秦羌轻凝了几许眸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的确没进,进者另有其人;另一种,他已经料到那解药是假,并料到本宫会派人跟踪,所以没收。如果是后者......”

秦羌微微眯了凤目:“如果是后者,那这个男人心思也太细密了......”

是个难对付的厉害人物!

不过,不急,一点都不急。

唇角一勾,他扬袖示意几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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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

见弦音还是不理自己,卞惊寒起身,坐到了她的边上。

“别哭,本王跟你道歉。”

印象中,这个女人似是就只哭过两次,而两次她都还只是孩子的聂弦音,一次,初进三王府为了佩丫杖责的事,被他说了,在致远院的凉亭里嚎声大哭,再有一次,就是在皇宫里误闯禁园被他父皇问责,又被冯老将军救,泪流满面。

其余,她似是没再哭过,特别是身为吕言意的时候,更是不曾见过她情绪失控至此。

可今日,他竟弄哭了她两次。

“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跟你开那种玩笑。”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他伸出手臂从她靠着车壁上的头和肩的位置穿进去,将她揽住,准备扳过她的身子,面朝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