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手中这龙骨项链,感到说不出的陌生,这并不是我所熟悉的!

它们从另一方面证实了我的揣测!

而现在,我必须要对此作出选择了——我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勇气尝试,可是现在,我觉得必须要做出决断了,否则再回到那岛上,我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突然笑了笑,把那两根项链戴上了脖子,和自己那龙骨项链合在一起,然后一手抓着这三个坠子,一手摸出棍匕,咧嘴笑了笑之后,我猛然举起匕首朝自己的胸口狠狠扎了下去…

随着一股剧痛传来,我脚下一软,歪歪斜斜的掉进了海里!

剧痛之中,我周身的血液像狂奔的野马般开始奔腾,涌动不息,这种突然的增强换成普通人,肯定会脑溢血而死的,可今天不同,在这剧烈血液供给和蠕动之下,我周身的血管并没有爆裂开来,而是不断供应给了我的大脑!

疼痛不断加剧,伴随着难以遏制的痛苦和窒息感,把我深深的拖入了黑暗中…我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生,死!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我悠悠醒来,首先感到的便是饥饿,一种无穷尽的饥饿感深深擒住了我,无论内心还是肉体;除此之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我竭力想要活动自己的手臂,但费力许久也只稍稍挪动了一点。

我没有再去移动手臂,而是暂且休息,让自己体内的力量一分分蓄积起来,同时睁开眼开始打量起这周围的环境来——陷入那虚妄的幻境中太久。让我过了很久才把所在的地方给认出来!

船上!我在船上!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我还是能隐隐约约的认出来,这里就是我在圣母号上的船舱——我还在船上!

人还在,但是我的记忆已经走过一遭,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风雨!

我再次开始活动起自己僵直的手臂,跟着是大腿、脖子、腰部…努力的方向不再是把自己周身活动开。而是朝着旁边的桌子移动,在经过三小时不懈的移动之后,我终于够到了桌子腿,然后奋力一掀,把那桌子上的水壶给弄了下来。

水壶跌落在地,里面的水都洒到了地上,我竭尽全力把自己的嘴凑上去,开始吮吸…清水进入我的体内,随着肠道吸收送到身体的各处。就像雨后干涸的大地被滋润,滋润细胞的时候也带给了我活力。

我身上开始冒出了汗液,腥臭难闻,但同时也带走了我体内的毒素,让我的力量飞速的聚集,心跳也愈加平稳有力了——我休息得已经够久了,现在可不是能让我安心躺在这的时候!

不过这水壶里的水实在太少,时间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曾经满满的一壶水居然剩下的还不到三分之一,这完全不够我身体所需要的。

我扶着桌腿奋力站起。双腿的颤抖逐渐减弱,频率降低,最后终于稳稳站立在了甲板上,然后我打开了舱门,走到了船廊上——船廊中静悄悄的,整条圣母号没有丝毫响动。就像夜晚的坟墓,甚至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黏在身上显示着它的重量。

我随手推开旁边的舱门,里面空无一人,但是桌上放着个和我屋里同样的水壶。我抢上两步,把水哗啦啦的倒进自己嘴里,大口大口的吞咽,空荡荡的肠胃接受这股来之不易的滋润。

虽然水壶同样之后小半壶水,可是在喝了足够多的饮水之后,我周身恢复的速度快了十倍,身体的僵硬感很快消失殆尽,汗液也像涌泉似的冒了出来。

我稍稍休息了片刻,把水壶朝桌子上一扔,立刻就沿着船舱冲了出去——就在刚才,我失落的记忆中找回了断篇前一刻说发生的事儿。

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回忆只有我单独一个人在船舱的那一刻是何时,想起了当时晨曦铁勇他们所在的地方!

就在乌云袭来,巨浪卷起的半天之前,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午餐时间,我早上在外面晃悠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了船舱,准备在午餐之前再睡个回笼觉,也算是忙里偷个闲来放松自己;铁勇见我回去睡觉,自己反倒是呆不住了,于是便说去餐厅待会儿,顺便看看中午能弄点什么吃——当然,要是可以提前弄点来下肚,这丫也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晨曦留在了会议室,一遍又一遍的听录音,希望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宗大叔也在,不过他只是坐在旁边一遍遍擦拭手中的重管左轮,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