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长安侯夫人一走,刘二就再次闹了起来,“祖母,您为何对他们笑脸相迎的?”

“我对谁不都是笑脸相迎的吗!”刘老夫人没好气道。

刘二被梗住了,大口喝了几口茶水,瞥见了刘老夫人手中的锦盒,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您还收了他们的礼物,您真打算将四妹妹嫁给那个长安侯世子!”

刘老夫人伸手隔空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人啊,总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只有将其捧得高高的,等他从云端摔下去的时候,才会明白有些东西他是碰不得的。”

刘二怔怔地看着自己祖母,一脸的慈爱沧桑,脸上条条皱纹就像那一波三折的往事,亲人,是她不容被侵犯的底线。

“祖母,这灵参可是好东西啊。”刘二忽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刘老夫人一脸陶醉,“年份足,是珍品!”

“祖母,这有些不好吧,您头一回见面就收了人家的东西……为了不影响您的名声,不如交给我帮您保管,臭名就让我来担着。”刘二顿时跟个哈皮狗般凑到了刘老夫人面前。

刘老夫人赏了他一个白眼,将锦盒捧到自己的心窝窝里,“我也就跟你小子透个底儿,我这老脸比城墙还厚,吃什么也不吃亏!敢耍心眼来强娶我的娇娇小孙女,我若不帮小四儿收些利息,我都对不起他们的一番心意!”

刘二真服了,“高!还是您高!”

刘老夫人闻了闻锦盒,简直幸福地快要睡着了,这东西对小四儿的身子有奇效,也不枉她如此自黑了。

…………

“小姐,说好的好戏呢?刘家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可儿灰常失望,“那可是首辅大人啊,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对其笑脸相迎!差评!”

看着眼前躁动的小萝莉,顾清萱笑的非常温和,“戏也要分好戏和坏戏,不好看的戏看起来也没味儿啊!”

“而且,演戏之前不都是要敲锣打鼓,宣传宣传。如果就几个子人围观,演得也没劲啊!”顾清萱养了一只八哥,正准备教它说话,“小八,打脸的戏人多才好看,你说是不是?”

八哥似乎极不满意主人随意取得名字,气得呱呱直叫,“小八,小八!”

可儿噗嗤一笑,起初她还不太理解小姐居然会养一只鸟,不过这八哥学舌,还真真是有趣的紧。

八哥更气愤了,挥着翅膀,将头透过鸟笼子之间的空隙伸了出来,作势要啄可儿。

可只伸出了半个头,剩余的一半怎么也伸不出来,因为它的那节脖子实在是太粗壮了。

折腾了许久,八哥终于认命了,拉耸着脑袋回到了鸟笼子里。

可儿再次大笑了起来,“大笨鸟!”

“大笨鸟,大笨鸟。”八哥立刻学了起来。

“你是大笨鸟!”顾清萱也来了兴趣。

“你是大笨鸟,你是大笨鸟。”

“你才是啊,是你啊!”顾清萱凶神恶煞地逼视着八哥。

八哥不屈淫威之下,依然叫道:“你是大笨鸟,你是大笨鸟。”

顾清萱杠上了,“我是大笨鸟!”

八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学道:“我是大笨鸟,我是大笨鸟。”

“哈哈哈……你这只大笨鸟!”顾清萱笑的很开森。

“你这只大笨鸟。”

顾清萱几乎要跟这八哥不死不休了,不对,刚刚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人的声音。

“咦,你这只大笨鸟还能发出人的声音?”顾清萱欺近了鸟笼子。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主人,八哥的眼睛里有着好奇的目光。

“你是谁,怎么在八妹的院子里。”

身后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以及话语中隐藏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