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剑庐中就流传出一个‘饭桶’的流言,此‘饭桶’吃的比常人多几倍,一日间进餐四五次,仿佛肚子是无底洞,让人惊奇。

此‘饭桶’就是易凡,经过几日的狂吃海喝,终于稍稍减少了饥饿感,但还是觉得身体亏空甚多,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和珍贵药材,才能弥补。

但剑庐中也有自己规矩,普通弟子也不能随意享用珍贵药材,更何况身为客人的易凡,而他也不好开口去要。

于是只能停下修习武功,也跟傅鑫打了招呼,暂时不练剑,待身体好转后,再练剑不迟。

这天晚上,易凡打坐修行,就听外面有动静,打开房门,就见一英武青年坐在墙头,提着酒坛喝酒,见易凡出来,就喊:“喂,你就是大家说的饭桶吧?”

易凡眉头一皱,不接话,抱手道:“不知这位道友半夜来访,所谓何事?”

这几日在剑庐中,也有听闻‘饭桶’一说,不好发作,任由他们说去,但半夜上门来挑衅,却有些过分,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他。

谁知英俊青年却听不出他不高兴的语气,跃下墙头,问道:“在下诸葛流云,蜀山剑派第四代弟子,此次下山,却是寻燕赤霞师叔而来,听掌庐师兄说,你知道师叔身在何处?”

易凡恍然,难怪做派都差不多,燕赤霞不拘小节,这位诸葛流云,看样子也差不多,于是笑道:“原来是找燕赤霞前辈,你却找错了人,自从在兰若寺一别,却不知道他去往何处,只知道他追杀妖魔而去。”

诸葛流云神情失望,看了眼易凡,沉吟一下,道:“师叔让你送锦囊,还特意允许你在剑庐学武三月,说明把你当朋友,既然你是师叔的朋友,那也是我诸葛流云的朋友。”

说完就把酒坛丢给易凡;“来,喝完这酒,咱们就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你也得帮忙。”

易凡愕然,这是什么逻辑?苦笑,但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天性如此,也不嫌弃,拿起酒坛就喝。

“好,果然爽快。”诸葛流云大笑道:“有美酒岂能无乐?让我来舞一套剑法给你助助兴。”

一震肩膀,背后利剑出鞘,握在手中,就在院中耍起了剑,只见寒光闪闪,剑术精妙,速度快时,竟有丝丝剑气,落在地面,激起一道道剑痕。

耍到兴奋处,诸葛流云一声大喝:“拿酒来。”

易凡闻言,就把酒坛一扔,诸葛流云接过,仰头痛饮:“痛快。”

喝完,又把酒坛人给易凡:“你叫易凡是吧?好,从此之后,你就是我诸葛流云的第一个兄弟。”

这兄弟来的真快,难道你之前没有兄弟没有吗?

易凡无语,见他豪爽,实力高强,也心生结交之意,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诸葛兄既然为我舞剑助兴,那我岂能不回报?”

说完,走进屋内,抱出一面古筝,也不知哪位客人留下,吹掉上面的灰尘,扶手就弹,悦耳的声音响起,轻重起伏,快慢缓急,在冷月下,犹如天上仙音,十分动听。

一曲终了,诸葛流云面色发呆,吞了吞口水道:“高,实在是高。”却说不出高在哪里,尴尬一笑。

易凡见了,大笑,知道他不通音律,是个武痴,但也足见其真性情,不做作,不虚假,这样的朋友,可以交。

到了半夜,两人喝了尽兴,诸葛流云也不打算走,就在旁边的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