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二人听了,各有神色,哥哥连忙爬起身,举着手:“我有,我有,我交钱。”

说着,就从口袋拿下一个钱袋,旁边又衙差抢过去,递给师爷。

师爷接过,颠了颠钱袋,面色就淡了几分,再打开一看,立即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几钱银子?”

说罢,斜着眼看着书生:“你的呢?”

书生一甩衣袖,嘲讽道:“堂堂县衙,成了贼窝钱窝,没钱就不办事,不办案,实在荒唐,我没有,也不会给。”

师爷面色一变,刚要呵斥,县令迷迷糊糊的醒了:“谁没有钱?没钱还留在这干什么,给本官打,狠狠地打,打到有钱为止。”

“诺!”

左右衙差,立即上前几人,架起水火棍,把兄弟二人压在地上,哥哥惊慌的喊:“老爷,老爷,小民给了钱了,给了钱了啊。”

“给了钱?”

县令一怔,疑惑的看向师爷:“他给钱了?”

师爷连忙把钱袋递过去,小声道:“只有几钱银子呢。”

“几钱银子?”县令拿起钱袋,想入衣袖,一挥手:“打发要饭的呢,敢欺骗本官感情,浪费本官睡觉时间,是在该打,打,狠狠地打。”

左右衙差立即扬起水火棍,噼里啪啦的一阵狠揍,而那书生却一咬牙:“我乃堂堂秀才,县台无权用刑,而且你这屈打要钱,我……”

“秀才怎么了?举人来了,不给钱本县台照样打。”县太爷冷哼,一拍惊堂木:“给本官打。”

一时间,惨叫一片,外面看热闹的,则更加兴奋。

好一会,见二人奄奄一息,衙差这才住手,而县太爷拍了拍脑袋,指着书生:“他给钱没?”

师爷回话:“没呢,这书生说,咱们这是贼窝,不愿意给钱。”

“没给钱?还说衙门是贼窝?这是造反,这得该杀头。”县令怒了,拍了拍惊堂木:“本官心善,不砍了你的头,但却不能让你好过,再给本官打十大板子。”

“啊,还打?”师爷看了眼奄奄一息的书生:“老爷,还打就得打死人了。”

县令呵斥:“打死了又能怎样?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能放过,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造反?”

突然,也不知谁,从外面扔出一杆鞭子,落在堂上,惊得一地眼珠子,而县令更是浑身一颤,吞了吞口水,赶紧道:“本官看此事定有隐情,明日再审,退堂退堂。”

刚要走,外面传来一声轻喝:“案子都没有办完,大老爷就要退堂?”

“谁,谁在说话?”

县令停下脚步,身子差点倒下去,而师爷面色也不好。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紫衣罗裙的少女,一张雪白的脸颊,弯眉嘴小,笑颜如花,瞪大了眼睛,反而显得可爱中透着一丝妩媚。

这样一个仙儿般的少女走进来,反而让大家愣了,就连衙差都没注意到自己应该驱赶,或者拦住的。

紫衣少女站在堂下,瞥了眼书生和哥哥,不屑的冷哼一声:“手足相残,不顾亲情,你们父母知道了,肯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