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要是咱们泄露了消息,那就麻烦了,以我看,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道士,怪就怪他命不好。”

“七师弟!不要节外生枝。”

见三师兄真的生气了,七师弟只好作罢,上去把马匹拴好,跟着三师兄走进庙宇,就见那道人生火煮粥,旁边趴着一头老驴,正懒洋洋的取暖,见了二人进来,眼皮都不抬。

让二人感到紧张的是,初始居然没注意到,墙角居然靠着一位戴着斗笠的人,身材不高,但气息犹如野兽,好似随时跳起来噬人。

二人停下脚步,手握住刀柄,一时间除了烈火发出的声音,居然安静下来。

就在僵持间,易凡摇摇头,敲了敲瓦罐,不满的道:“二位,如若借宿,就快些进来,把门板档好,别让风雨进来,吹灭了柴火。”

二人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易凡,实在猜不透他的身份,犹豫了下,三师兄拱手道:“在下林镇江,这是我师弟张子林,敢为道长仙乡何处?”

“贫道游山玩水,四处游历,乃闲云野道一个。”

易凡轻笑,指了指旁边一团干草,道:“这间破庙不大,容不下两堆火柴,如若不嫌弃,坐下一起吃点清淡水粥。”

见易凡不愿透漏姓名,更不说出自己身份,林镇江也不强求,江湖太大,何必知道的太多?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何况他们也没有报出自己门派,于是也洒脱,大笑着坐下道:“那就打扰道长了。”

夜漫漫,雨也没停,吃过粥后,易凡就道旁边就着些干草打坐,至于那师兄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却神色越发焦虑。

到了下半夜,七师弟张子林终于忍不住,看了眼易凡,低声道:“三师兄,大师兄他们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莫要胡说,这才什么时候,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再等等。”

虽说如此,但林镇江却心中焦急,看了眼一眼打坐的易凡,再看趴在一旁睡觉的老驴和靠在墙角一直未动的斗笠人,只紧紧握住刀柄,强迫自己定下心来。

也不知加了几块干柴,忽地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一会就到了门前,二人蹭的一声站起来,打来门板,就见外面五六个骑着马的蓑衣人,并未接近,个个手放在刀剑柄上,分散开来。

“是镇江师弟,解除警戒。”

破庙门板打开,见了熟人,为首的人一摆手,其他人立即下了马,互相打招呼,就要进破庙,却被林镇江拦住,把里面情况简单说了下。

为首的人沉思片刻,拿下斗笠,露出国字脸,道:“三师弟和我先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守着。”

进了破庙,就见易凡还在那打坐,仿佛真的睡着了,这让二人立即警惕,外面动静这么大,正常人都会有反应,而这道人却纹丝不动,不是极度自信就是故作姿态。

再看旁边靠着的斗笠人,浑身煞气,犹如野兽,也不见其有动作,这就更显不凡。

犹豫了下,国字脸拱拱手,也不说话,转身就退出去,到了门口道:“既然这道人闭目不见,咱们也不做恶客,天也快亮了,这就动身赶路吧。”

“大师兄,八师弟呢,他不是传递消息,在此破庙中等候么?”

一人上前,却是一女子声音,略显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