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易凡若有所思,又有疑惑,既然是亡妻,为何要如此对待朱家,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而且从进朱府到现在,他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气息。

其中必有蹊跷。

此时,一管家模样的人进来,在朱老爷耳边说了什么,旋即又走了出去。

朱老爷放下茶杯,道:“易道长,你看已到中午,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酒菜,请跟我来。”

“朱老爷,饭就不必了,不如带我在您宅中仔细观察一番?”

“易道长莫急,此时尚早,天黑后才有异象,咱们先吃饭,先吃饭。”

朱老爷摆摆手,却不急。

出了客厅,姑射却停住,易凡一愣,还没开口问,就见她一个纵身,犹如一缕轻烟,踏着屋檐而去,眨眼就消失不见。

“易道长,这?”

易凡自己都摸不清姑射师叔为何而去,心里嘀咕,但面上却笑道:“还请朱老爷见谅,她不喜热闹,自己寻安静地休息去了。”

朱老爷摸了摸胡须:“高人风范,理解,理解。”

说罢,也不再问,只在前面带路,过了长廊,园庭,便是一处偏厅,此时却热闹,外面站着六七个仆人,里面人更多,几个大桌子,坐满了人,有道有僧,也有穿着劲衣的武林人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十几个。

易凡一怔,看向朱老爷,但朱老爷却径直往里走。

“又有新人来了?哎,看样子,这一百两黄金不好挣啊,什么牛鬼蛇神都蹦出开了。”

“哟,是个俊俏的小道士,不错不错。”

刚进去,就议论纷纷,目光齐聚,有好奇的,嘲讽的,看热闹的,更多的是敌视。

易凡只扫了眼,观其气息,这男女老少十几人人,没一个是修士,其中几个气息浑厚,功力倒也不弱,其他的不过尔尔。

当然,也不乏有隐匿者,收敛了气息,除非修为高出一大截,不然照样也看不出什么。

“这位法师与诸位一般,也是揭榜而来。”

朱老爷入了主座,指着旁边一个座位道:“易道长,还请坐。”

到了这时,易凡差不多也明白了,这位朱老爷这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是个人来揭榜,都会接受,只要能解决家中之事,不管是何方来历,照样给予金银。

想到这,心中一笑,他可不是为了钱财而来。

忽地,他感觉有人一直在窥探,眼角一扫,就见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一人在独自饮酒,但眼神却透着疑惑,不时地看向易凡。

修士?比他修为高的修士。

易凡心中一动,索性拿起酒杯,对其一笑,儒生一怔,哑然失笑,也不再看,两人也不交流。

宴必,出了厅,那儒生就喊:“易道友,请留步。”

易凡转身,见是他,也不惊讶,拱手道:“这位道兄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有几个问题,还望请教。”

儒生摆摆手,轻笑道:“在下沈三,蜀山弟子,道兄是上清宗那一脉弟子?”

蜀山弟子?易凡惊喜,自己千寻万找,没在浔阳县等到,居然在此地见到,实在造化弄人。

“原来是沈三道兄,在下身份,说来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