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打起来了么……”鬼猴看着缠斗在一起的四个人,不由眼神闪烁了起来,最后还是狠狠一咬牙:“哼!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们!”

在追风三人和黑衣人殊死搏斗的那一刻,他的确是瞬间有了立马给他们三个背后捅一刀,借黑衣人之手弄死他们,从龙盾身上先收点利息的强烈冲动。

但追风说的不错,哪怕在他们眼中龙盾再怎么对他们捅过刀子,就算罪恶滔天,只要他们还穿着那身军服,在一致对抗外敌的时候,他们就绝对做不出背后捅刀的事情。

因为他们的骨子里,就是这样铁血骄傲的军人!

但尽管决定不会出手,他也绝不会让龙盾好过。

鬼猴缓缓抬步朝前走去,一步步靠近四个人。

“额……”当浑身透露着诡异的鬼猴凑近的时候,在场几乎是以命搏命的四个人都有了那么一瞬间的一顿,注意力也不由自主的分一些到了他身上。

“看你麻痹的看啊!老子现在要过路,别惹老子,不然老子指不定给你们来一刀!”鬼猴转瞬一句粗口道,那模样,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一样。

“你他妈!……”擎狼顿时气得老脸铁青。

他们大老远的跑来帮忙,对方丝毫不领情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把他们当做敌人一样威胁,要知道他才和黑衣人是死敌,他们这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帮狐狸抓鸡还要被狐狸喷一身骚,里外不是人!

擎狼瞬间就有一种立马抽手反身把这个凑不要脸的给撕成碎片的冲动!

可这个念头一起,黑衣人就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破绽,抽冷子就是一记凶狠的鞭子,狰狞的蛇头直扑擎狼空门大开的小腹。

“小心!”追风赶忙抽身,铁腿带起一道迅猛的劲风,险而又险的嵌在蛇嘴里面,堪堪挡住这一招偷袭。

但毕竟是出手仓促,黑衣人那强绝的劲力顿时真的他浑身一震,面色一白,明显是吃了不小的亏!

不仅如此,脚上陨铁千锤百炼的重靴此刻被卡的死死地,这基本让一身武功全在脚上的他,功夫去了一大半,甚至还被黑衣人给钳制住了!

三人的围杀此刻是瞬间露出了天大的破绽。

“死!”但关键时期,狐火一声娇喝,身形如电的欺身而上,手中一双短匕直取黑衣人脖颈小腹要害。

“哼!”这让本该一把将追风追过来,大肆破局的黑衣人不由一声十分不甘的冷哼,赶忙撤掉对追风的钳制,回防狐火的夺命刺杀。

“混账!”被狐火这一招铤而走险的围魏救赵解脱过来的追风,看着已经走远的黑鼠,顿时对着擎狼愤怒的咆哮到:“老子跟你讲了不要管他,你他妈再敢分心老子就先弄死你!”

作为龙盾的首席情报官,追风的脾气说真的不要太更好,城府那也说真的不要太深,但这次他是真的被鬼猴和擎狼给刺激到了,不惜爆出如此粗口了!

他也是深恨鬼猴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但人家已经走远,分明是一甩手撂挑子让他们擦屁股了,他们不想违背队长的之势放走这个实力手段都极端危险的黑衣人,那再怎么也只能忍!

“啊!!!!”擎狼瞬间是受不了,不要命一般的疯狂冲向黑衣人,招招以命搏命!

追风和狐火此刻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不好,一看如此,也使出浑身解数,猛攻黑衣人。

四人再次战作一团,啥时间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惊险万分。

可没多久,已经消失在通道内的鬼猴突然又折回来了,这瞬间又让四人再次身形一顿,浑身警惕了起来。

“嘿嘿……”只见鬼猴带着一脸的贱笑,眼神无比揶揄的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这附近应该有一条他知道我还不太清楚的密道,大概……在这里!”

说着,鬼猴随手就是一瓶不知名的液体杂碎在四人不远处的墙壁上,液体泼在墙上,发出嗤嗤的声响,腐蚀出一块不规则的凹陷。

“你们要是放跑了这个家伙,哦不,你们一定要放走他,那我出去以后,才能够把你们的光辉事迹好好在各大军区传颂一下,让大家看看,龙盾是多么的无能!拜拜嘞您嘞!”鬼猴说完,一溜烟瞬间闪的无影无踪。

顿时,黑衣人的脸色是阴沉到了谷底。

他本以为,反正血杀和龙盾的不世之仇摆在那里,他自然没必要过多的怀疑鬼猴的不作为。

而且这样也好,他对付追风三人勉强应付的过来,只要找到机会,那就可以一举打开密道逃之夭夭,他真正忌惮的是鬼猴这个唯一有能力找到他逃命密道,并且封死密道的人,那他是真的走不出去了,鬼猴走了,他还真的求之不得。

可这下好了,特么的这个凑不要脸的家伙又突然跑回来,一下子把密道口给标了出来,这特么和他在有什么区别?!

看着距离追风三人不足两米的密道口,黑衣人简直恨不能把鬼猴抓过来一鞭子一鞭子抽成肉渣!

而同一时间,追风三人的脸色也是阴沉到了谷底。

之前他们虽然和黑衣人打得凶戾惊险,但未必没有侥幸心理,断定通道全部塌了,他是插翅也难飞了,那么慢慢的跟他磨,既能顺利完成任务,又能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简直不要太爽。

可这下好了,鬼猴一语把黑衣人最后的底牌道破,看着黑衣人那死了亲爹还阴沉的脸色,这密道还能有假?!

那这么一来,他们还能放黑衣人走?!黑衣人又岂能不拼老命?!

本来他们是来援助的,黑衣人是血杀的敌人,跟他们没有多少关系,但是这下鬼猴这么一搅和,就成了他们和黑衣人不死不休!

鬼猴最后留下的一句话,那简直让他们跳脚骂娘了都!……

海滨,北区,仙上人间,最尊贵的顶楼包厢,装修的金碧辉煌如欧洲皇宫大殿的房间,一瓶沾满了岁月气息的红酒醒开,上面沾满了岁月气息的图章虽然字迹模糊,但那产自马桑德拉1775年份的字迹绝不容人忽视。

一位拥有着深蓝色迷人双眸静静的端坐在如龙椅般富丽的主位上,摇晃着一杯清香诱人的红酒,伴随着酒香四溢,他眼神玩味而深沉,笑容儒雅令人迷醉,极富有亲和力,像极了一个辗转世界各地,饱受了各地高等文化熏陶的儒雅商人。

在他的左手边,是一位身披黑袍,身穿中欧贵族复古服饰俊秀年轻男子,头戴高高的魔术帽,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其面容丝毫没有西方男子该有的粗糙,反而如东方人一样红润光泽,神情沉静而品着红酒。

往右手边,便是一位身着典雅贵族西装,衣领高高竖起,身材颀长的妖冶男子,男子面色苍白如被冰冻千年的死人一般,一双手虽然秀美,却是长出普通人三分,一双碧蓝的眼珠虽然如宝石璀璨,但那无法掩饰的阴翳却如蒙珠之尘,深深破坏了这双眼睛的美感,其双唇红润滴血,如饱餐一顿的野兽之唇般,但那唇上的一丝乌黑是怎么也无法掩饰。

此外,在场还有一位身穿西方礼宾侍者服侍,身材颀长,如大酒店门童一样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侍者,房间内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