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青龙那小子命那么硬,怎么可能这点挫折就倒下了!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嘛!”

“可不是嘛,这次康家、钱家、还牵扯到一个倭国一起动手,结果却是连个毛都没摸到,这下看他们两家怎么收场!”

“还别说,青龙这小子打仗很有一手,咱那孙女,医药科研也是一绝,两人还真是绝配!”

“额哈哈……老陆啊,恭喜恭喜啊!”

“哈哈……你们几个老家伙,还是趁早把好东西都给老子准备好吧,不然到时候咱们的英雄归来,你们没得什么好送的,那可是老脸丢大发喽!”

“好你个老李,算盘都打到老子们的头上了!不过这一回,老子认栽,好处还能少得了那小子不成!”

“说得对!自家孙女婿,那是舍得一身剐也要大方一回!雷虎,赶紧打电话回去问问,家里什么最值钱!

“我还是给我拿孙女打个电话吧……”

“滚尼玛个蛋……”

“哈哈……”

NJ军区这边,随着陆虎峥挂断电话,一群人跟打了天大的胜仗似得,一度陷入了欢呼的狂潮……

已是深夜,任青天的家中,阳台,一张简单的小桌,一张矮椅,一壶清酒,一个老旧的酒杯随意摆放。

月光之下,是一夜未眠的任青天,身披着军大衣,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眼神忧伤的看着当空皓月,一动不动的看得出神。

“灾星降世,是福是祸,或者是祸是福……哎!”一声轻叹,任青天摇了摇头,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在放下酒壶的那一刻,身形落寞而萧索。

酒是苦酒,饮酒的方式更是苦涩难言,月下的形单影只,更添愁思。

自妻子离去之后,任青天就发现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孤单,寥落,又无能。

他发觉自己就如同一个被上天遗弃的废物一样,妻子走的时候他做不了什么,任剑离去的时候他又做不了什么,陈青龙回来他什么也没做,到现在,灾星身份尽显,他们全在小顶山历经劫难,随时可能死去,他却只能,默默空空对着这无言的月亮,在这里,呵,喝闷酒!

一个家庭最主要的顶梁柱,本身是为一个家撑起一片天空的,他却是发现,妻子保护不了,儿子护之不住,就连女儿女婿,最终也要眼睁睁看着离自己而去。

窝囊废啊,任青天,你完全就是世界上最典型的窝囊废啊!

“少爷……”依靠在门口的柳妈看着任青天这萧索落寞的背影,眼中不由涌现深深的担忧和无奈。

她很清楚任青天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丝毫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青天越陷越深。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任青天却是忽然道。

“嗯?!……”柳妈顿时一惊,四下望去,却根本没有一个人,最终将目光转移到任青天那里,瞬间大惊失色。

只见一袭黑袍,有着一张颠倒众生妖孽容颜的女子,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任青天的对面。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或者他早就来了只是谁都没有发现。

她的身上,诡异而森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哼!你倒是很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女子冷淡的道,声音中透射出一股让人寒毛直竖的杀意。

“少爷!”柳妈就要冲上前来。

“柳儿!”任青天却是挥了挥手,道:“回去休息吧!”

“可是……”

“去吧,我没事!”

柳妈十分不甘的退走。

“走吧,去书房聊吧!蝗虫,或者说,南疆的圣女!”

“哼!你倒是对我很清楚!”

“清不清楚,又有什么重要的吗?”任青天,说着,径直走入屋内。

蝗虫也没多说什么,缓缓跟上。

两人不一会儿就进了书房,任青天倒上两杯茶,见蝗虫无动于衷,也不以为意,兀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轻道:“你是来杀我的吧。”

“哦?你不意外?”蝗虫却是好奇了起来,任青天如此轻描淡写,倒是早有预料她会来一样。

“意外?”任青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的确很意外,但我知道,你不会害青龙,也不会害嫣然,你会告诉我答案的!”

“哼!答案?!任青天,真亏了你,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如此镇定!”蝗虫双眼中凶光暴涨的道:“任剑,可是根本没死啊!”

“什么?!……”此言一出,任青天瞬间惊得连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别告诉我他没死你居然不知道!呵……”蝗虫冷漠的笑道:“以任剑为棋子,毁掉整个龙魂,迫使血杀成立,无恶不作,待血杀回归之时,便是龙魂意志彻底湮灭之机,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某个秘地回归之人所做的铺路?!”

“这……”任青天一时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