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澈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他上前一步走近安芸熙:“听你这话我现在心里总算是不七上八下的了,清儿真的是你!”

安芸熙看到凌皓澈毫无掩饰的与自己相认,并且听到他脱口而出的名字,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是我你会怎么样?”

“真的是你?”看到安芸熙的反应原本有点迟疑的凌皓澈一下变得欣喜,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上前握住安芸熙的肩膀:“真的是你,可是这五年你跑到哪儿去了?”

凌皓澈激动的来回踱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你现在都活的好好的,那你哥哥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活的好好的?他现在在哪儿?”凌皓澈突然握住安芸熙的肩膀,眼里的激动喷射而出。

安芸熙看着凌皓澈的激动,伸手挣开他的禁锢往后退一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外面说。”说着安芸熙转身就往外面走,一向不拘小节的凌皓澈,也没有注意到安芸熙的不对劲,快步跟着她身边离开安府小树林。

“什么!”悦来客栈的雅间中,凌皓澈手中的茶杯被他使劲的砸在桌子上,茶杯在他手中碎掉,滚烫的水也从他的手心流出,清澈的茶水中参杂着血丝。瓷器弄破了他的手但是他却没有感一点在意。原本开朗的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安芸熙:“又是贺兰基尘那个老家伙!”

安芸熙听着凌皓澈的话眉头一皱,这个贺兰基尘还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也让这个看上去不问世事的人那么憎恶?安芸熙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取走他手心里面破了的瓷器,然后轻轻为他包扎上,眼神温柔,动作细腻:“我想要报仇,原本想要靠我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解决掉他,可是我现我的能力太微弱了。”

“所以你要我帮忙?”凌皓澈虽然表面上放荡不羁,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知世事,现在的朝廷几乎就是贺兰基尘一人独大,就算很多朝臣见不惯他的行事,可是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什么,也是,就连如今皇兄都要让着他三分,谁还会那么不识趣站出来明着和他做对呢。

安芸熙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呵呵···”凌皓澈忽然笑了,从安芸熙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满茶,脸上带着丝丝讽刺:“所以你今天才和我说明白你的身份?”

“对!”安芸熙一点也不隐瞒自己想要利用凌皓澈的心,她脸上没有了刚刚帮凌皓澈包扎伤口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沧桑的平静:“不然我不会冒险和你说出我的身份,昨日你上来和我相认的时候我确实感动,但是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希望我活着的,直到昨日在大街上被贺兰基尘的护卫推到,我才知道我的能力有多渺小,所以如果我想报仇的话,必须要有一个更强大的人帮助我,我才冒险和你坦白我的身份。”

“你认为那个人是我?”凌皓澈听着安芸熙的话并没有安芸熙预料中的愤怒,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问他。她能在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想到他,他到底还是感到幸运的。

“不···”安芸熙摇头,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目光飘渺,像是看着远方和她招手的右相:“我要入宫,但是能帮我入宫的人只有你。”

“你要入宫!”凌皓澈猛然从桌子上站起来,声音也顺便变的低沉:“不行,我不同意!你知不知道皇宫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而且那里有贺兰基尘的女儿是皇后,而贺兰萝贺兰基尘的姐姐是**之主,去那里你恐怕还没有想好怎么替你父亲和哥哥报仇就已经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

“如今没有任何办法了!”安芸熙转身看着凌皓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次我能来京城完全是因为我父亲让我来和张家的二儿子成婚的,安芸熙和张家二儿子从小有婚约,如今张锦华在外地出差才没有见到面,可是过两天他回来了,一切都晚了,所以必须要趁着这张锦华没回京,我必须先进宫。”

也只有这样,张家不敢明着对付安家,因为那时候自己进了宫,有皇帝和凌皓澈做安家的后盾,张家是怎么也不敢多说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