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坐电梯来到医院顶楼的行政区域,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幸好,医院有医院的特殊性,院领导都喜欢把自己的名字、照片和职称挂在铭牌的下方。我们很容易在一间办公室的门口找到了副院长的名字,他的照片下赫然写着:“黄建,教授”。

杨奕试着轻轻摁动了下门把手,可是房门锁着,我正为觉得我们可能白忙活一场而感到郁闷的时候,我看见杨奕把衣服上别着的配饰取了下来,然后她又取下了配饰上的别针。她见别针的一头使劲掰直,又把别针放在嘴里,在别针的顶端用牙齿咬着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弯钩,完事后她将别针伸入了钥匙孔,一只耳朵贴在房门之上。我看见她拿着别针在钥匙孔里轻轻颤动后,房门发出“咔嚓”的声响,杨奕再一次摁动了一下门把手,房门“吱呀”一声被她推了开来。

副院长的办公室比我想象得要简陋的多,除了办公桌、办公椅、书柜一级一张看着有些年份的双人沙发就什么都没有。说实话,如果不是在监控录像中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黄副院长平时不管是在医生护士还是我们这些工人面前口碑一直很好,他见谁都是客客气气地,哪怕是在我们这些医院最底层的人的面前,不像有些医生,平时见到我们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杨奕在办公桌前坐下,我走到她的身后,看着杨奕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电脑竟然没有设置开机密码,不过我看着杨奕熟练操作电脑的模样,心想就算设置了开机密码,应该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吧。杨奕熟练地在电脑键盘上敲打,时不时地还拿起鼠标点击几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低头看着。

杨奕捣鼓了一阵停了下来,我见她深深地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然后抬头对我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说:“搞定!找到了!”然后她又坐正了身子,拿着鼠标点击了几下,电脑屏幕上立即跳出了一段视屏画面。

我俯下身子,凑近电脑的屏幕,看见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正对着停尸间和值班室的监控视频,我看了看视频上跳动的时间,应该就是此刻正在监控的画面。看来那个摄像头就是黄副院长装上去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杨奕,她对我说:“到时候把他抓回来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什么时候抓他?”我问杨奕。

“现在还不是时候。”杨奕坐着对我说:“你觉得镇上的警察会想不到画面只拍摄到尸体走出来而没有拍到尸体是怎么走进值班室的这个疑点?还有停尸间和值班室门口的监控探头的式样和医院其他地方的不一样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察觉到?你以为他们真的都是酒囊饭袋?”

我想了想杨奕对我说的话,又想到了刘警官之前和我说的那些,由于杨奕也是名警察,于是我试探地问她:“会不会是因为破案率的关系?”

杨奕又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对我说:“哟,知道的还不少嘛!”不过她摇了摇头,对我说:“破案率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是顺着这些漏洞明明能找到线索,就像我们今天这样。然而他们却对这些疑点却视而不见,我像那就不是无能地问题了,而是有人指使故意这样的,所以我们还不能就这么抓这个副院长,我们要想办法把警察局里的幕后黑手给引出来。”

杨奕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我没想到之前我觉得医院里有幕后黑手已经够复杂了,没想到警察局里同样存在黑手,那这件事比我想象地又要复杂了许多,看来想要完全找出这件事的真相,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正想着,突然原本禁闭的办公室大门被打了开来,我看见黄副院长站在了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黑漆漆地枪口正对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