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的脸似笑非笑,还带着一种心愿已了的安定,他对我说:“因为长期服用丹药,它体内的阴气也越积越多,虽然蛇类本身体质属阴,但是长约类月所累积下来的阴气已经超出了它身体的承受范围,特别是这些年,它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我也试过炼制补充阳气的丹药给它服用,但是相比这些年淤积的阴气,这些丹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周寒要拿我当作治疗白蛇的药材了,他是想借助我体内的阳气来调和白蛇体内淤积的阴气,我问周寒:“要是那天你没在医院里遇到我呢?”

周寒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他笑了笑,然后对我说:“老天眷顾吧!”我苦笑了一下,老天眷顾?可对我来说用天降横祸来形容也不为过。周寒继续说:“也许你不相信,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取你的性命,可是我并没有骗你!和你在医院病房走廊里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受到你体内那股熟悉的气场,其实当时我认为可能只是巧合,对我来说你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抽取你身上部分的血液,給它炼制补阳的丹药。于是在病房里的时候偷偷写了张纸条,在出病房和你擦身而过的时候塞到了你的口袋里。”

周寒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就像一个得手了的罪犯在讲述自己完美的犯罪经过一般,我一边听,一边盘算着如何给他反戈一击,但是刚才我的法术对他和那条白蛇确实没有任何的作用。

周寒没有注意到我心里的变化,他继续对我说道:“虽然你身上的气场我非常的熟悉,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不敢肯定,直到我发现你对我所说的那段历史非常的感兴趣,不对,你当时的眼神还不是感兴趣那么简单,就像是和一个故人聊过去一起经历的事情一样。”周寒停顿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我真的没想到,老天爷竟然一天之内眷顾我两次,当你告诉我你姓赢的时候,我心里大致有了眉目,就在那时,我所有的计划都改变了,我不但要救治我的白蛇,我还要为我自己雪耻!”

周寒和白蛇,我不断地反复观察它们俩,我心里肯定,虽然昨天晚上我见识到了周寒运用手术刀时动作之快,但是现在他瘫坐在地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更何况即便是他有什么举动,杨奕还在呢,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解决白蛇的方法。我在心里盘算,既然我的法术对它无效,那么只能改用物理攻击了,有句话说“蛇打七寸”,不知道同类的命门是不是也是它的命门。想到这里,我偷偷地打量着洞内的四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具可以拿来发起攻击。

“我知道,体内拥有你这样的阳气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所以仅仅依靠我自己的力量,我并没有多大的胜算能夺了你的性命”周寒笑了笑,他接着说:“所以我把你骗到了这个洞穴之中,我要借助蛇儿的力量杀了你。我想这是今天老天第三次眷顾我了吧,刚才看到你轻而易举地就将一水池的毒蛇一瞬间全部斩杀干净,我就十分庆幸之前没有对你下手,我的手术刀再快,还不至于能将你一刀毙命。而且从你刚才释放出来的法术中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大的阳气,所以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要逼你对着我的蛇儿先下手施法,用你法术内的阳气彻底治愈蛇儿体内淤积的阴气。至于我嘛,就听天由命了,如果我倒在你的法术之下,我想我的蛇儿也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听周寒说完,我冷笑了一声,我问他说:“那你就不怕你真的死在我刚才的攻击之中。”

周寒也笑了,他笑得很坦然,他对我说:“既救了蛇儿,蛇儿又杀了你,我心愿全了,死又如何,再说,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说完,周寒摸了摸白蛇的蛇头,无限温柔地对它说:“蛇儿,该动手了!”说完,周寒和白蛇的眼中几乎同时都出现了杀戮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