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已经是凌晨时分了,飞机落地了,可是我的心却还是依旧悬着。之前严老说过,他会来机场接我,我担心他们会像送我时那样直接将车开进停机坪,然后将我随身携带的两个行李箱全部带走。这两个行李箱,一个是从SH出发前凌少他们交给我的,一个是从东京返回的时候那辆丰田埃尔法上的,两个行李箱里都分别装着一块“长生石”。

透过舷窗,我看见飞机慢慢地滑向了航站楼,这么一来,严老他们就无法直接将车停在飞机边上将我带走了,但是我还依旧不敢完全放下心来,因为他们的人只要在航站楼的廊桥前等我,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他们走,这样一来我之前的部署就全部失去了左右。

飞机终于停稳打开了舱门,我坐在第一排,取下行李后后第一个下了飞机。我有意将步伐放慢,以至于后面经济舱的乘客一个个都走到了我的前面,但是不管我怎么拖延,航站楼的廊桥就这么点长度,转眼出口就在眼前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该面对的终将是要面对的,该做的准备我都准备妥当了,剩下的就交给命吧。

我没有看到严老的身影,也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看了看手机,确认了一下刚收到的一条短信:“20号到达口边上的男厕”。于是我拖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过去。

从忍野八海的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盘算,怎么才能将我偷偷藏下的那块“长生石”给顺利的带回去。严老已经给我发了短信,说要来机场接我,我想这个老狐狸一定是怕我变卦将“长生石”占为己有。如果到达SH以后,他要将我两个行李箱全部带走,那么两块“长生石”都将落入凌少他们之手。可是到时候我要是推三阻四,不让他们拿走其中一只,他们一定会心中起疑,届时如果他们硬要取走,我想我也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

我手里拿着机票和自己的护照,看到护照,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我拿出手机,想给蔡旭打个电话,但是我不敢确定开车的司机能不能听得懂中文,于是我给蔡旭发了条短信。

之前我记得蔡旭说他在SH呆着也无聊,说要陪着他父母去香港走走,因此去出入境办了港澳通行证,当时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办一个,我觉得就算办了我也不一定有这个闲心去,就没有和他一起去。

“蔡旭,你在SH吗?你的港澳通行证签注还有效吗?”发完短信,我紧张地握着手机,生怕蔡旭这会儿人不在SH更害怕他没注意到手机的短信。

没想到蔡旭回短信的速度挺快,我激动地打开他的短信,首先跳入眼睛的是“不在”两个字,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不过继续看下去,我高兴的差点从汽车的座位上跳了起来,蔡旭对我说:“我陪着爸妈在香港旅游呢,兄弟,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如果飞机准点的话大概几点能在浦东国际机场降落,然后赶紧给蔡旭回复了过去,我告诉了他我到达浦东机场的时间,然后要他将他父母先在酒店安顿好以后立马赶到香港国际机场,然后买一张早我一个小时到浦东机场的机票,到了SH以后先不要急着出关,等我飞机降落以后在候机楼里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等我。

蔡旭没有问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就一口答应了。

我推门走进20号到达口边上的男厕,厕所里空无一人,我轻声叫了一下蔡旭的名字,厕所里其中一个隔断的门被退了开来,蔡旭正坐在马桶垫上玩着手机。

我赶紧也闪了进去,然后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将其中一块“长生石”交给了蔡旭,并叮嘱他待会儿出关后直接打的去“金镶玉”大厦等我。

蔡旭将“长生石”装进自己的双肩包里,我再一次叮嘱他这块石头事关重大一定不能弄丢以后,大摇大摆地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出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