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一脸阴沉吐了一口烟,神情冷漠,正眼未瞧她,冷不盯说了一句:“可事实你不会安抚不了他。”

郝染气的呼了两口大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刚才他的样子你不是没看到,你真想害死他吗?”

楚熠冷笑一声:“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郝染倒是怔住了,顿了顿,压下不悦:“以后你还要见他的,我求你以后别再刺激他了,行吗?”

楚熠冷眼督她,但语气不冷。

“染染,你要治好你弟弟我不阻拦,但是你现在完全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你不能看他不开心时,就纵他,顺从他,这样只会让他觉的这种方法好用,以后就会肆无忌惮的耍性子,而且你也根本不会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好点,或是比以往更坏。”

她咬了咬唇,“可现在是他刚刚走出疗养院的时候,不能对他太苛刻。”

“什么事情都需要从刚开始养成习惯的。”

郝染无话可应,楚熠说的是有点道理,但是她真的狠不下心来对待他。

郝染没有答话,这时楚熠坐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双肩,“染染,你首先要过你自个的那一关,别狠不下心来。”

郝染迎视他道:“我会尽量过自个这一关,但是你也不能再当着景天的面做出亲密的行为。”

他挑眉,耸望,一副不以为然说:“这种事很正常。”

她无奈:“可景天与常人不一样,一开始,他就担心别人会抢走我,你这种举动会给他心里造成阴影的。”

楚熠这下有点质疑郝景天这个病了,这个小子连这个都想的到,是真病还是假病呀!

虽然这般想,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晓之以理。

“你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不如这个时候给他输点概念,以后他还能少受点刺激不来的更好。”

语气没有刚才的冷冰了,却温润有加。

郝染幽幽的望着他,滞语,看着他眼中自个的倒影,弱弱说:“现在一下子给他输那么多事情,我担心他承受不住,还是慢慢来的好。”

楚熠叹了一声,“他今天都要你给他洗澡了,是不是今天晚上你还要与他一起睡?”

郝染到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告诉他,他说对了,以至楚熠复在她肩上的手一紧,脸上阴鹜的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

“你要是敢与他一起睡,我现在就要了你。”那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来,如冰碎一般脆响。

郝染打了个冷颤,颤抖的解释:“我担心他睡到半夜醒来,见不到我的人会害怕。”

“有没那么多担心,总之你不能与他同床睡。”楚熠态度强硬。

郝染细心的捕捉到他的话柄,怔怔的盯住他:“那我不与他同床,我在沙发上睡。”

他的眉宇又是一皱,“不行,今晚你与我一起睡。”

她嘟着唇,为难说:“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就让我在沙发上睡。”

楚熠目光如巨,怔怔的注视着郝染:“染染,你是不是在找理由来逃避与我共床共枕呀!”

郝染脸上哄地红了,目光躲闪,颤颤糯糯说:“没有,我就是担心景天,而且你不也答应,不强迫我的吗?”

楚熠冷然笑:“我现在哪强迫你?而是你太失职了,哪有不和自个男人睡,反而和弟弟睡的。”

郝染低首,双手绞着身上的衣角,敛着眼眸,长长的栏栅,投下一片阴影,看的楚熠心生荡漾,咽了咽口水。

“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弟,那我也过去与你一起睡吧!”

郝染身子一怔,脑中打了个结,思索着,良久才回了一句,“可是那边没有沙发了。”

“在地上打地铺。”楚熠依旧一惯冰冷。

“你睡地铺?”郝染觉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声音弱了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赶紧去洗澡,现在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回去。”

郝染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