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心里明白的,郝景天就是担心她在外头跟楚熠会再有瓜葛。

她在郝景天身边坐下。

“景天,阿姐知道你的顾虑,你真的不用担心,阿姐现在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

“阿姐,你以为现在回来了就万事大吉了?楚熠这一年多,都在监视着我,他就是要找你的下落,很快,他后头会有动作的。”郝景天绷着脸。

“景天,其实他心里知道,我就是郝染了,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如果他真的要找我,我这次肯定回不来。”

这已说明,他也已释怀了。

他也累了,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阿姐,楚熠这个人阴睛不定的,你完全猜不到他的想法。”

“对,我猜不到他的想法,但是我也不想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郝染语气笃定,神情铸锭。

郝景天敛眸,沉默,郝染继续:“景天,如果按我所知道的楚熠,他想要的东西或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一定会用尽办法困住,以往我跟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这次,我却轻而易举的回来,说明什么?”

“说明他已经也不在乎了,所以你别担心,真没事。”

郝景天抬眸:“阿姐,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掉以轻心,以后别出去了,好好呆在家里,如果你真想出去工作,我在公司给你安排个职位。”

“你那些是电子产品,我学的是设计,根本沾不上边,去你公司上班,我也帮不了忙。”郝染皱眉。

她有些不了解弟弟了。

“阿姐,你出去工作,我不放心。”郝景天语气突然升高。

“景天,以前我不一样出去工作么?我都好好的。”她倾了倾身子。

“总之不行,阿姐,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好吗?”郝景天扫了扫垂下来的头发,语气霸道。

郝染望着弟弟,没有再说话。

她明白,景天固执,缓缓,等风平浪静的过段时间,再说吧!

“景天,你也别一口回绝我,我们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楚熠没有动作,你再考虑我的要求,好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

这场争执,在郝染的退让下,暂时告与平静。

晚饭后,郝染回到房间梳洗,在浴镜中看见脸上的红斑,吓了一跳,赶紧喊来凯洛。

“凯洛,你看我脸上起红斑了。”郝染指着脸上。

凯洛凑近她的脸庞,眯了眯眼:“你去佛州是不是没有把面皮弄下来洗脸呢?”

她点头。

说到这事,郝染心里一片无奈,希希粘着她睡,她哪儿能把面皮弄下来,清洗脸。

凯洛看懂了,叹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一分钟后,手上拿着一瓶盒子走进来,看着是药膏之类的盒子。

凯洛打开盒子,一阵芳香气味溢进郝染的鼻间,凯洛拿着棉签,往里头沾了沾,轻轻的抹在郝染脸上的红斑处。

“我不是说过,这个面皮,不能带着超过二十四小时,中间必须把它弄下来透气,不然,皮肤会缺氧过敏。”

郝染仰着头,紧闭眼眸,没有应声。

她记着,但无奈,情况不允许。

“你在佛州遇见孩子了?”凯洛说,手上的动作轻绵绵,郝染舒服应了个字。

“嗯。”

“孩子的父亲认出了你?”

“应该是吧!”郝染说。

“我看的出来,Tian很紧张。”凯洛定睛的看着郝染的脸,淡淡说。

郝染叹了一声:“条件反射,有过经历,他自然防备的紧。”

“孩子的父亲现在什么个态度?”凯洛擦完了一边的脸,转擦另一边。

郝染脑子里想着楚熠的举动,极力措词描述。

“没有为难,如陌生人,但比陌生人之间多了一份熟悉。”

对,就是这个状态。

“知道了还能像陌生人一样,看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并不重要。”凯洛很理智的分晰着。

不重要,一直都不重要的。

她一直都知道,所以现在再次听到这话,心也没有任何感觉,连痛都不会痛,就似听到一句平常的话般。

郝染嘴角泛出一抹淡笑,那是轻松的笑容。

凯洛看见郝染的笑容,清楚,那个男人对妮塔真的不重要了。

“妮塔,你解脱了,男人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是的,我解脱了,以往不管如何,我对他始终都放不下,现在却很奇怪,没有任何感觉似的。”郝染说。

“也许,换心后,心镜自然不同了。”

“也许吧!”

说真的,自从她换心后,心镜真的跟以往相差很大,以前放不开的,现在她看来,无所谓,这是好现象。

擦完了药,凯洛叮嘱这两天先别带面皮,好了后再带,准备离开,郝染却喊住她。

“凯洛,你呢?你不打算让宁宁找他父亲吗?”

刚刚宁宁那可爱的话语,让郝染心里有些遗憾,宁宁应该不知道他父亲吧!

儿子跟着楚熠,比任何一个小孩都要聪明,懂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