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阁

谢巧倩轻啖了口手中的茶,动作优雅,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贵气,一双富有灵气的眸子深邃有神,似是一汪清透的泉水,目光悠悠地看向跪在下面侍女,淡淡地看着她面上难掩的喜色和嘴角流露出的笑意。

谢巧倩放下了手中的茶,目光上下一动,最后定在了那侍女的身上:“你就是弦儿?”

“回夫人,正是奴婢。”

弦儿忙毕恭毕敬地答了话,含笑的模样好不乖巧听话。

谢巧倩挑了下眉,弯了弯一侧唇角:“那句‘处处闻啼鸟’可是出自于你?”

弦儿面上的笑容愈发地大了几分,心中也早已激动万分,低了下头道:“回夫人,正是。”

谢巧倩一声轻笑,发出了轻哼的声音。

“大胆奴婢!”谢巧倩一旁的侍女凌烟眉眼一厉,带着浓重的愤怒喝斥了一声。

弦儿抬起头,怔了怔,万般不解地看了凌烟一眼,随即又忙看向谢巧倩,连连叩首:“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只是奴婢愚钝,不知如何惹得夫人如此生气,还望夫人明示!”

凌烟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好你个大胆的奴婢,自古都是以‘莺莺燕燕’来比作女子,夫人乃是吴侯正妻,你这句‘处处闻啼鸟’岂不是暗指这侯府**处处都是莺莺燕燕?!如此无理,岂不是对咱们夫人大不敬?!”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奴婢真的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弦儿连连叩首,眼里也含满了泪,早已吓得身子不住地颤抖。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真的没有对夫人半分不敬之意啊,夫人,夫人明鉴啊!”

“来人,将这婢女拖出去杖毙!”

凌烟丝毫不听弦儿的哀求,一声令下,站在两旁的侍女立刻上前来想要架走弦儿。

“夫人饶命啊,夫人!”

弦儿顿时慌乱了手脚,红肿的眼睛不断地流着泪,在身子被那几个侍女架起来时,手脚顿时变得冰冷,大喊着“饶命”,可却又似忽的想到什么一般地睁大了双眸。

“夫人,那句诗不是奴婢所作的,是步婉!是她写的!是步婉她对夫人不敬,不是奴婢,与奴婢无关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