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坐在院子里采光好的地方绣花儿,不一会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傲然与布帕上。

她问好奇看她的李晨语:“你会绣花吗”?

不怪她有此一问,看李晨语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

李晨语不吝啬的夸赞:“你绣的很好看”。

她还是头一次见人绣花儿,满满一看就是小有成就的那种,花花草草绣的都很传神。

满满羞涩一笑:“绣的多了就会了,我总在家绣花儿,这些都是我奶奶教我的,奶奶绣的更好,只不过她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了”,语气里带着苦涩,她七八岁就拿针绣花儿卖了,这是日夜练出来的。

江南女子没有不会绣花儿的,她们小小年纪就有一手了不得的绣工了,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

李晨语不会安慰人,也不觉的她有啥可怜的,见她情绪低落就转移话题:“要去街上逛逛吗”

满满眨眨眼,有些心动。又想起还没做完的绣帕,捧着脸神色暗淡:“唉,我还没绣完,过两天就要交过去了,我不能去”。

“恩,你绣吧,我去逛逛”,李晨语说走就走,眼看着就要出门了,就听身后的满满喊:“哎,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去吧,你别迷路了”。

李晨语笑了笑,心想,真是个小孩儿。

满满与她并肩走着,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边走边轻声道“你想去哪儿逛,这附近都很热闹的”。

“随便走走吧”。

她也没什么要买的,就是想出来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通缉她的画像,以她的猜想,怎么也的过几天通缉令才会传到这儿,章家也没那么容易就罢休,最少也会在官府里使银子,让官方通缉她。

满满病了好几天,病情刚有起色,忍不住捂嘴咳了两声:“那咱们去新富街吧,那街是今年刚修建好的,什么都有,我总去买丝线”。

李晨语收回精神力,她小范围的查看了一遍,并未见通缉令。

点点头道“走吧”。

果如满满所说,新富街确实很热闹,不年不节的街道上的人也不少。

满满一路走一路为她介绍,声音轻柔:“那是藕糖,是用最新鲜的藕做的,其它季节的藕都没这个好吃,还有那个,那是藕粉,一点就可以冲一大碗呢,最是顶饿,还有菱角,我最爱吃那个了”。

李晨语迁就这她的步伐,听她说话,她说的那些她都知道,在冀州府那么久她几乎吃遍了江南风味。

想起冀州府李晨语心地“唉”的一声叹息,也不知那赵半瞎是否已经离开了,还有她的驴子,赵半瞎有没有把它安顿好。

一个人的旅途是寂寞的,李晨语很强悍可也很孤独。

俩人走走逛逛到了中午,李晨语大大咧咧的边走边吃,满满时不时的劝她:“晨语,姑娘家不能这样,回家再吃吧”。

已然把她当做小妹妹看,话里话外没了陌生感。

“恩”,她点头答应着嘴里也没停。

满满抓住她拿银子的手,小声说“别买了,哥哥说会带回来的”。

李晨语想了想,昨天晚上她哥哥确实说过会带螃蟹回去。

秋季正是吃螃蟹的季节,蟹肉肥嫩鲜美,回味无穷。

那李晨语就是个吃货只听她说“我饭量大,多来点才行”。

试问谁吃螃蟹吃饱的?有谁?

满满拉着她走,不让她买:“螃蟹寒气重不能多吃,吃多了肚子痛,姑娘家的更不能多吃。这个你得听我的”。

满满无奈了,李晨语见吃的就买,她手上零零碎碎的都拿满了,就她花银子的败家样,回到家说不定也会被在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