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冷冷一笑,也不搭腔,坐等这她的兔肉烤熟。

她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赵半瞎了解,见她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就也闭嘴不言语了。

车厢里的季白却在想他们话中的意思。

看来这两人确实是面和心不和,是被一种他不了解的牵绊绑在一起了,这个李晨语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赵半瞎的态度转变的那么彻底,舍命也要护着她。

自从李晨语在大牢里试图救赵半瞎,而毁坏牢房时,赵半瞎的态度就有所转变,他那时就像是知道了什么,可惜,他骨头硬得很,严刑拷打也没能问出什么来。

期间他一度病的要死,却有奇迹般的挺过来了,且没过几天假李晨语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切顺利成章的太过顺畅,他心里总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一直没放松对赵半瞎的监视。

果然,他的直觉就是太准了,顺藤摸瓜就又把李晨语的身份曝光了,他也跟着倒了霉,可见直觉准有是也未必是好事儿。

“公子,”赵半瞎的声音打断了季白的冥想。

“何事?”

“烤了野兔,你一起吃点。”说这话赵半瞎就从窗口处把看的外焦里嫩的野兔递了进去。

没胃口的季白,还是接下了,堪堪用些,便再也吃不下了。

不是烤制的手艺不好,是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下也生不出吃喝的心思。

季白心胸比一般人开阔,却也做不到像李晨语那般没心没肺。

李晨语几乎一个人把这顿饭包圆了,吃饱喝足,她就回到马车中。

季白半靠在车厢里,垂这眼帘当她不存在。

李晨语挑挑拣拣,从车厢里抽出一床最厚的棉被,抱着便出去了。

“今夜我看着,你进去休息。”

李晨语咬牙将棉被扔在车顶,微微喘了喘才翻身上去。

赵半瞎走上前,担心的看向她,“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李晨语苦笑,“赶紧找到落脚处才行,我的伤一直拖着不是办法。”

“我知道了,”赵半瞎也跟着苦笑:“明天就能出了姚村,到时就在附近暂做停留。”

“不行,”李晨语盘膝坐在车顶,冷冷的月光打在她脸上,“得找个地方定居,总这么居无定所很容易出问题。”

“恩,到时在坐打算。”有外人在,赵半瞎很多话都说的含糊,但他们能听的懂是了。

季白听糊涂了,众多猜想在他心中倏忽来去,一时千头万绪乱做一团,他干脆放空自己,闭目养神。

这一夜,赵半瞎与季白在车厢中,李晨语打坐到天明,其间尾随的人心急如焚,这他们有很多次都想冲出来,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天一蒙蒙亮,赵半瞎便醒了,他看向不知醒了多久的季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朝打这哈切,出外接替李晨语。

他夜里好几次惊醒,想要接替李晨语,但被她拒绝了,他心里一直惦记这,早早就下了马车。

初春的早上还是很冷的,他一下来就冻的打了个哆嗦。

李晨语一夜未眠,听到动静就从车顶跳了下来。

拉这棉被回到车厢里。

看也未看躺在狭窄空间里的季白,把被子扔回去,她便钻进去睡回笼觉。